尸天清黑衣翻飞落地,看了一眼旁侧的郝瑟。
一片诡异死寂。
“还能如何办?!”郝瑟咬牙,“人质威胁黔驴技穷一言分歧必定撕票!”
“阿瑟,天清说完了。”尸天清转头向郝瑟,微微点头。
但见马车旁侧,双手摆脱了绑绳的傅礼紧紧抱着怀中的周云娘,两眼通红,满面焦心,嘶声急叫:“女人、女人,没事吧?”
“好!”尸天清身形飞速一旋,足尖踏烟而起,黑衣身形在悬空飞停一瞬,猝然一个展身,在半空仰挂一弯月弦弧度,手中钢刃倒飞而出,狠狠拍在第四匪头顶。
看得陈冬生是满面冲动,双目通红;看得阿谁匪贼头子是两腿颤栗,声音乱颤。
“可、但是……”陈冬生和郝瑟同时指着周云娘,两道声音皆是在颤栗。
“他奶奶的,竟然是两个硬茬!上!都给我上!”
“傅公子……”周云娘眼眶一红,睫毛一抖,清泪莹莹滑下眼角,一抹美好笑容闪现在惨白秀容之上,仿佛春花绽放,千娇百媚,“你没事……太好了……”
“尸兄,这个家伙如何摒挡?”郝瑟用拂尘柄啪啪打动手掌,一脸坏笑,“要不,我们炒个豆腐?”
“把人放了,就让你走!”尸天清上前一步,冷声道。
目光所及之处,天气苍茫, 疾风走尘, 一黑一褐两道身影仿佛离弦之箭飞射而出,目标竟是那浑身悍煞之气的五人强盗, 的确就如飞蛾扑火, 有去无回。
“啊!”尸天清俄然冒出一个声音,“差点忘了。”
尸天清双目一闪,身如疾风突入火线两匪之间,手中钢刃突然脱手,在空中一个夺目翻转,下一刻,蜡手反手握刀,旋身一荡,刀光在风啸中灿过一道光弧,横击双匪太阳穴,二匪惨叫一声,一左一右倒地。
那强盗惨叫一声,身形不受节制频退数步,可还未稳住身形,面前阴风崛起,一个大脚丫子豁然飞踏而来,狠狠踹在强盗胸口,那强盗闷哼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再看那余下的四名强盗,皆是面色惊惧,一副见到鬼的神采。
“女人,你醒了,太好了!”傅礼立时大喜,“女人拯救之恩,傅礼——”
陈冬存亡死瞪着尸天清,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来了!”
说着,就清了清嗓子,突然提声道:“看、呀,那不是桑丝巷周家二女人周云娘吗,如何上了傅家的马车……啊、不对——应当是——啊呀,如何倒在傅老板的怀、里、啊?哎呦,这孤、男、寡、女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啊、啊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刀光携着锋利啸鸣瞬息而至,叮一声击在匪头刀刃之上,将那刀身硬生生打歪了一分,就是这一分之差,让匪头的刀风险险擦着周云娘的衣角劈过,送周云娘和傅礼二人一同重重摔到了车下。
“先人板板!让你抓人质!让你威胁老子!让你丢匪贼的脸!踹死你!踹死你!”
尸天清眸光冷了三分:“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岂料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郝大哥、尸大哥,如何办?!”陈冬生奔上前急声叫道。
“啊啊啊!”
“是、大当家!”马车上六匪当即向前一窜,提起马缰,“驾——”
陈冬生用力儿揉了揉眼睛。
玄色衣袂飘然落下,站身如松,厚重刘海缓缓拂动,剑眉飞煞,目若寒星,一身凛冽之意,冰凝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