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道人和毛洪庆齐齐望向文京墨。
“对对对,老毛说的对,狐狸,不如你和我们一起插手里门,我们兄弟一起也算有个照顾。”天机道人也忙起家劝道。
“那位大人但是聚义门四十八分舵的风门门主!”毛洪庆一脸严峻道,“狐狸,你应当称人家为冯门主!”
文京墨立时面色大变,身形猝跳后跃,可还脚刚一离地,就被身后一个大汉按在了原地。
文京墨轻叹一口气,纤瘦身形绕过二人:“老道、老毛,念在我们三人同业一场,我劝二位趁早转头,莫要被那冯峒的花言巧语勾引了心智,追悔莫及……”
而折腕的文京墨倒是一声未出,死咬牙关,豆大汗珠顺着白净面庞落下,抬眸狠狠瞪着冯峒,双目狠戾如刀。
“冯门主,拯救啊!”
正道沧桑归众望;
天机道人和毛洪庆也是一脸防备四下张望。
烟尘当中显出的一道魁伟身形,高过九尺,模糊能看到四只手臂,两个头颅!
文京墨靠墙站立,容色惨白,汗渍满面,神采较这几人还算平静。
“甚么人?!”冯峒和身后四名大汉立时抽出兵器,厉声大喝。
“鬼啊!”天机道人惨叫一声,捧首扎入了一团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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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道人和毛洪庆对视一眼,默不出声。
“妈呀!”
可这两人看在天机道人和毛洪庆眼中,的确比见鬼还惊悚。
一灯如豆, 暗光摇摆。
“是人是鬼?!有、有本领出来一战!”冯峒抖着嗓子喊道。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冯峒厉声又喊。
但见屋堂中心,黑衣青年刘海黄面,一身凌冽寒意,双臂后环,托着背上一个倒吊死鱼眼的褐衣青年
灰尘垂垂散开,屋内世人的神采都变了。
文京墨目光转向冯峒,面凝如石的精美容颜之上,垂垂绽出一个纯粹无瑕的笑容,好似昙花绽放,绝美沁香,顿令整间屋子一亮。
文京墨嘲笑一声,眯起双眸,慢悠悠道:“聚义门,聚众义,外八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三教九流各处走,里四门‘惊、风、燕、乌’,存亡兄弟双拳开——老道、老毛,这些你们可曾听过?”
门板“砰”一声被人踢开,一队人马大摇大摆涌了出去。
“唉……罢了罢了,老子认了……”
文京墨笑容稳定,向着冯峒一抱拳,“只是小生才疏学浅,恐怕——尴尬大任!”
就在此时,头顶又是一声“霹雷”巨响,竟是上方屋顶裂开一道口儿,一大团烟尘携着劲风吼怒而下,俄然,从这一大团烟尘当中飞出四只脚,如同天锤震雷,震慑四方,同时踹在为冯峒身前四个打手胸口和脸上。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哎呦!狐兄弟这话说的可就太见外了,我冯某但是一心为你们兄弟着想啊!”
毛洪庆头颈低垂,闷不吭声。
天机道人劈面, 文京墨盘膝而坐, 双手插袖, 双目半睁半闭, 长睫裂缝中, 隐显精光,猛一看去,就如夜色中的狐眸普通, 诡光闪闪。
屋内世人双眼豁然绷圆。
尸天清面寒如霜,冷冷瞪向文京墨,仿若要在文京墨脸上戳两个洞出来。
文京墨眼皮一跳,嘲笑出声:“本日,是天要灭我吗……”
说时迟当时快,就听“叮”一声脆响,一道寒光在郝瑟身侧一闪,那袖箭立时被击飞,远远钉在了屋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