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张一氓一拱手道:“潘老鬼,我们不消揣着聪明装胡涂,我等即为白玉山庄而来,便不会弃少庄主于不顾。中间是绿林名宿,若要拿官府压人,我等虽是不济,却也非怕事之人。其间事件还要请中间高抬贵手。”张一氓说得客气,却也不卑不吭。
宫无继见丁剑声冒然脱手,呵道:“胡涂。”他已觉出这九阳内力非平常内力可比。这九阳内力灌注周身大穴,循环不止,生生不息,若遇外力,必定滋长反噬。丁剑声功力不济,冒然脱手,已经是悄悄亏损。
其他世人一听此言,均纷繁擎出兵刃,其间大多人都瞧不惯官府作为,特别是为官府效力的绿林人士,恶称其为“鹰爪子”。世人多顾忌潘无涯武功了得,也道本身人多势众,便即擎出冰刃,跃跃欲试。转轮王略一忖思,很有顾虑,目睹白少庄主受伤昏倒,若再混战时久,恐伤情恶深,一时便迟疑不决。
潘无涯道:“哼,我恭敬你转轮王也是一代异士,白玉山庄之事我便不去究查。张君宝我倒是志在必得,你如果不给我这张老脸面子,那便是要跟贫道死磕到底了?”潘无涯语气咄咄逼人。
转轮王说道:“潘大参事使也忒胡涂,张某亦不是第一天闯荡江湖。张君宝与白少庄主有同门之宜,又是白少庄主誓死庇护之人,我等岂能弃之不顾?”
丁剑声见张君宝被骗,当真回撤掌力而受伤,便偶然再去伤害白玉沙,摆手号召兵丁,将不省人事的张君宝和受伤昏倒的白玉沙来个五花大绑。
就在此时,忽听“嗤”地一声,接着只见前去捆绑白玉沙的两名兵丁扑倒在地上。丁剑声一惊,随即今后跳了一步,举刀环顾摆布。宫无继也是一怔,这“嗤”地一声,乃是从屋外飞出去一粒小石子。一粒石子即能同时打中两人的穴道,这辨位识穴的工夫倒是高深得紧。紧接着屋浑家影一晃,已然从内里出去一人,儒生打扮,手摇折扇,恰是转轮王张一氓。张一氓抬手在张志敬与潘无涯掌间一格,便将三人分开。只见三人均是气喘吁吁,张志敬和李志然两人联手也只不过比潘无涯略胜一筹。
丁剑声目睹这帮人来者不善,便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朗声说道:“鄂州团练使及参事使在此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分开。”言语之间,世人也瞧见潘无涯的腰间也有一块一样大小的腰牌,皆是一惊,暗想潘老鬼这等妙手竟然投奔朝廷,甘做鹰犬。
丁剑声在一旁观瞧切切,见张君宝与师伯宫无继黏住,暗忖机遇来也,何不趁张君宝与师伯比拼内力之际,将其擒获,也报昨日受辱之仇。当下趋身向前,打出一掌,直击张君宝肩头。这一掌力道不大,想来张君宝得空顾及,必定受伤。
潘无涯本就与张志敬比拼掌力,耗损庞大,这一掌更是竭尽尽力,虽是与张一氓平分秋色,倒是悄悄亏损。心知无大碍,但要规复仍需运功调息,随立于本地,不动声色。
张君宝救民气切,那里还顾得上内力比拼之大忌,决然撤掌抽身。岂知力道才一撤回,便觉宫无继的掌力已澎湃而至。张君宝不由得悄悄叫苦,将最后三分劲力守住心脉,使了一招“空穴来风”。饶是如此,仍收脚不稳,连退三步,气血一时翻滚,几欲吐将出血来。多亏本身运功“备三分”,若非如此,此次之伤恐比与卫天望对掌尤深。张君宝虽是撤掌出来,却有力再去相救白玉沙,但见丁剑声也是虚晃比划,偶然伤人,大为心安,面前一黑,便摔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