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自从和乔珩谈过以后,公然乖乖地做他的吉利物,再没有上串下跳地查越州赈灾银的猫腻,反而把目光转移到了刘家娘子一案上去。
乔珩保持着完美的浅笑,把李旭和贺青请出去坐下,平欢和安庆已经冷静退下,三人围着火炉把身上的湿气去掉,乔珩顺手帮贺青把要垂到火炉里的头发撩起,惹得贺青双手不晓得放哪好,严峻了好一阵。
李旭勉强扯扯嘴角,举起茶盏向乔珩表示,两人都抿了一口茶,其他的话都在茶里了。
李旭打哈哈道:“我来的路上恰好遇见贺兄弟,他说有事要奉告你,我干脆就带他一起来了。”
乔珩从手边抽出一份卷宗放在李旭面前,说道:“此人名唤作刘阳,乃关内道人士,昌平五年三甲同进士出身,仕进头一年下方到越州做个余衙县主簿,十二年间几次擢升,从从八品做到了正五品长史。在位的功劳最拿得脱手的是发明了个叫不上名的吉祥,真正的干货一点没有。我还健忘说了一点,此人家穷,传闻当年进京赶考的钱还是其岳父帮手给凑的,可你本日瞥见他会感觉人家日子不好过吗?”
说完安庆还不甘心,最后弥补了一句:“但是事情仿佛闹大了,梁大人说他没有甚么表妹,把长史娘子给扔到狱里去了。”
安庆缩缩脖子,乖乖地说:“闻声了。”
乔珩和李旭对视一眼,还真没见过这么热烈的戏,乔珩清了清喉咙,斥责安庆道:“那是人家刘长史的家事,你不准乱加群情,这事和我们没干系,闻声了没有。”
“我明天,趁着他们观察江堤,先回了衙门,逮着阿谁姓刘的长史好好查了一回官账。你猜如何着,那账目,比我脸还洁净,别说忽略了,连个错字都没有,我们张刺使这功课做的到家了。”李旭不无讽刺地说,打死他都不信赖赈灾银真一分一厘都用在百姓身上了,他固然见地的少,但宦海上雁过拔毛的事情还能听的少了?
要惩办一个赃官不难,信赖奉仗本身的权势另有乔珩的才干,就算全部越州的官员官官相护,他们也有机遇撕出一道口儿,想体例扳倒这个张秉志,可题目是然后呢?
李旭瞪大眼睛,诚恳说,乔珩很少这么阴阳怪气地呛他,可想通关头以后他的脸敏捷的灰败下来。
贺青说完又摇点头,弥补了一句:“实在我感觉你们这儿的人都挺奇特的,既然都把连娘子放出来了,梁大报酬甚么不直接把她送回家,反而安设在府衙后院,另有林将军,偷偷调了几小我守着后院,我真不明白这是为甚么。”
那人脱下蓑衣,暴露肥胖的身材来,乔珩不由扶额,如何李旭和这位又搭上线了。
李旭不说话,这一刻贰内心的有力感被无穷放大,他真的像为百姓做点甚么,但是到头来才发明,本身甚么都做不了,这如何不叫他懊丧。
安庆爱热烈,性子也纯真,平常乔珩不拘着他,他很快就跟越州会馆里的下人打得炽热,幸亏安庆还晓得分寸,在内里晓得甚么话该说甚么不该说,乔珩也就随他去了。这一回,安庆就是探听到了一个风趣的轶事,才仓猝赶返来禀告给主子的。
李旭:“哈?”
还真别说,都是忠州人士,说不定连娘子和梁云庭真有亲戚干系,归正在梁云庭从本家那儿拿到族谱誊写本之前,这个连娘子已经被请出了牢房,目前被伶仃安设在衙门后院的偏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