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 白日张春的话在耳畔响起——“哥哥的胸口有一处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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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遗憾,阿镜的确没有亲目睹过张至公子。
阿镜平静了会儿,抬手打断张春的憧憬:“女人,你如何能确认这位……就是至公子?”
她回身看了会儿,正阿镜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往外,张春大呼:“镜儿!”
张春只咬了一口,就把烧麦去掉了半边,她边吃边说道:“唔,是肉馅的,还不错……但是哥,你先前不爱吃肉的,说猪肉有腥味,牛羊肉又膻,其他的更不必提了,那次娘偷偷给你熬了点肉汤,加青菜煮了,还觉得你吃不出来,谁知你喝一口就都吐了。”
阿镜看向衣衫不整的北冥君。
早餐过后,大师分开堆栈。
咦……若说不端庄的,这里仿佛正有一名。
北冥君道:“吃过了,你吃罢。”
北冥君转头。
小伴计魂不附体:“不不不,我们这里没有那种,这位也是住店客长。”
阿镜捧首鼠窜。
此人戴着一则狰狞的恶鬼面具,看不见脸。
张春的口水涌了上来:“是吗?我喜好三鲜馅儿的,那汤水……”她迫不及待拉着阿镜往楼下飞奔。
蔺渺见他承认了身份,忙又重新施礼,身后那几人也都仓猝见礼。
楼下。
阿镜拧眉望着他:“你要真的是张公子,那……你可晓得张老爷甚么模样?”
阿镜生生地咽了口唾液, 一时忘了之前的惶恐, 她探手畴昔摸了摸, 又略用了几分力道擦了擦。
清算安妥后下了楼,低头却见北冥君已经在楼下坐了,姿势文雅地饮茶。
张春又转头看向北冥君:“哥,这段时候你跑到那里去了?是不是……当了大将军了?我跟镜儿说她将来会当大将军夫人的。”
他身后的那几个修行者正在打量这奥秘的山腹,闻听是皇都国师,一个个忙寂然端视。
张春也忘了嚼吃,跟着张口结舌。
一声低弱的呼喊。
阿镜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张春却瞠目结舌:“你说甚么?甚么拉拉扯扯睡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