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嬷嬷便有些咂舌:“老姐姐虽不常进皇城,却也晓得桂树胡同住的满是大户人家。放着这么好的宅子不住,你那主家真真不是普通人。”
提起主家,管家婆子们极其谨慎,与在五城兵马司的记录一个说法,再问不出别的隐情。
马车折转方向,超出桂树胡同,未几时便到了姑母府上。
罗嬷嬷原是问那几位管家婆子们,既是主家等闲不来,又何必买这处偌大的宅院闲置。那家婆子初时遮讳饰掩的不说,待见了罗嬷嬷奉上的荷包,却又话里话外透出,约莫是这里是主家金屋藏娇之地,天津卫那边并不知情。
幸喜本日从了简,通身高低没有一丝皇家的印迹,那家的婆子左瞧右瞧瞧不出端倪,含笑与罗嬷嬷和于嬷嬷分离。
浅显的宅院竟按九宫八卦的方位布局,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怀疑。因是mm就在一旁,慕容薇不便多说,赞了罗嬷嬷的细心,将分歧常理处一一记在心上,筹算找个时候再与夏钰之、温婉等人细细参详。
“另有一则又是甚么?”慕容薇直起家子,眉眼间添了些凝重。
这几句话毫无马脚,大师都是当差的出身,天然了解于嬷嬷主子面前矫饰,想要投巧卖乖的行动。何况去桑榆胡同只能打桂树胡同门前颠末,别无他路,到也算不得牵强。
为着一个小妾便如此处心积虑,花大手笔买下桂树胡同的宅院,这话不管如何不能叫人信赖。便是那几个婆子欺罗嬷嬷和于嬷嬷是外村夫不知情,才信口开河,实在这皇城以内又哪有甚么胭脂胡同?
马车里,罗嬷嬷思考了半晌,却又论述道:“那府里陈列富丽,却有两处奇特。一则小丫头们的端方还没有学好,明显贫乏调教。内里有两个婆子行事做泒却非常讲究,瞅着向官宦人家出身,商贾人家里没这个气度。”
似是听多了这类话,便有婆子接得顺理成章:“主家固然繁华些,倒是繁忙的命。四月尾来了一趟,采买了好些丝绸布匹,蒲月末便回了天津卫。再一趟来,约莫便到了玄月,贩些官盐过来,采买过冬的布匹归去。”
还是是那头带抹额的婆子答话,只说道老爷与太太现在并不在这家,这府里只要两位蜜斯由乳母陪着暂住。因是人生地不熟,除了去东大街挑些衣裳金饰,常日里考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