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馨与两位云蜜斯一见仍旧,别院相处几天,竟然难分难舍,几人殷勤定下再见之期。返程以后,云夫人又感激沈氏美意接待,备了谢仪亲身上门伸谢,沈氏殷勤待客,一来二去,便有了来往。
夏兰馨娓娓说道:“祖母大人的意义,云夫人的公婆与丈夫都活着,后代双全,算是全福人家,想图个吉利。且云家世代书香,闻名天下,也配得起夏府的名声。”
挑了本年新贡的大红袍,选了金线兰纹的紫砂盖碗,取一匙半的量,滚烫的水烫过茶盅,经心冲泡,这才端到夏兰馨面前。
兰馨及笄,沈氏本与丈夫商讨,请她娘家嫂子、同为侯爷夫人的谢氏来做正宾,没想到老太君俄然发话,定了请云夫人做及笄礼的正宾。
崇明七年玄月,天降暴雨。京郊十里地外,有官道陷落,门路两旁数间民房倾圮。父皇下旨,令京师官兵抢救哀鸿,修复门路,直到第五日上门路才畅达。
夏兰馨不知如何往下说,低头深思了半晌:“云持不懂变乱,一泒纯真,你还是不要与她过分靠近。”
慕容薇细细品着,闲闲打量着指上新染的蔻丹,似是偶然间挑起话题:“姐姐如何会与云夫人熟悉?那日返来讲与母后,正宾竟然是姑苏云家的宗妇,母后也别致的紧。”
云家不说,她便不问,细问了三人没有去处,便将好人做到底,邀她们暂居夏家京外的庄子,待路修好时再一起返程。
那是夏兰馨将来的小姑,云氏一族的嫡女,慕容薇既诚恳相邀,便是筹算今后诚恳订交。
许是感觉簪子华贵,夏兰馨着了淡淡水色罗衣,石青色散绣淡粉宝相花的杭绸束裙,老是这般清清浅浅,却掩不住一身威武的贵气。
夏兰馨翻着琴谱细看,令媛难求的孤本,劈面便是古拙深远的暗香,咀嚼不尽。她将它细心收好,盛入案几上早备好的挖云填漆锦盒里。
“十五的诗笺会,本年还会还是?”夏兰馨饮了一口大红袍,轻品着熟谙的香气,以指尖在紫砂杯上轻柔地划着圈,笑着问慕容薇。
流苏布完茶点,见夏兰馨闻香识茶,暴露淡淡笑意,这才施礼退下,不忘将门悄悄阖上。
不消上位者的姿势打赏,寻得上好的孤秘闻赐,还约下十五宫内的诗笺会,与昔日行事大相径庭。夏兰馨不晓得是云家申明在外,还是慕容薇心内另有九九,两小我她都不想伤害。
恰是一筹莫展,碰到夏府马车途中折返,云府的仆妇便来求救。
夏兰馨将刚剥开的橙子皮丢进一旁的炭炉,又添了几根松枝,殿内的氛围便多了几分暗香甜美,令人神清气爽。她悄悄笑道:“也是缘份,阿薇可还记得玄月里我随母亲去普宁寺进香?”
夏兰馨本日进宫谢恩,发上簪的恰是及笄那一日楚皇后赐的珊瑚簪,衬得眉眼如红日冉冉初升般素净。
“那是天然,母后不发话,我怎敢妄言。”慕容薇将早已备好的孤本递给夏兰馨:“兰姐姐替我送去,上元节莫忘替我约着云家子持。”
到了夏府别院,云夫人看到门楣上提的匾额才知是当朝夏阁老府上,清算洁净了领着女儿过来重新见礼,才说本身是姑苏云家的宗妇。
云家那日也在普宁寺做完法事,踏上返程。
云夫人别无他法,见沈氏几人彬彬有礼,便就欣然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