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娱亲,瞧着温婉的模样,慕容薇蓦地想到二十四孝里的老莱子。
她学着温婉的模样,甜甜地唤了姨母,又娇嗔地哄着姨母用粥。
儿子在这件事上谨慎,楚朝晖深觉得然,就服从儿子的意义。
看着搁在案上的粥,慕容薇夸大地嗅了嗅鼻子,笑道:“温尚仪熬的粥好香,可否给我也来一碗?”
慕容薇便偎在母后肩头,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忧:“姨母今后一小我孤傲单的可如何是好?再过两日便是除夕,秦姑姑与温尚仪也该回宫,府里岂不是更显冷僻。”
温婉穿了素兰宫缎白菊纹曳地长裙,红色掐腰窄袖的小袄,肩上搭了与长裙同色的披帛,净水芙蓉普通,微微曲膝,暴露奸刁的笑意:“夫人经验的是,温婉记着了,请夫人用粥”。
楚朝晖换了暗色锦衣,罩了红色狐裘的坎肩,鬓上簪了一朵素白的银制珠花。她轻拍着温婉的手,暴露薄薄的责备之意:“都说了多少次,不必自称奴婢,偏就是不听。再这么着,这碗粥我也不消。”
晓得楚朝晖内心难过,楚皇后只说与姐姐,母后这边换了太医,并不叫她替母后的病操心。每日听着秦瑶遣人传回的话,晓得姐姐尚且安好,楚皇后内心便非常安抚。
苏府的门前仍然车水马龙,因为有外务府的人办理,比前次来时层次了很多。
楚皇后思前想后,看看现在懂事灵巧的慕容薇,又是对姐姐的唏嘘,言谈间不时感慨。
慕容薇便向温婉伸谢,温婉如何敢受她的礼,侧身避过,忙忙回礼。
“说到温婉,这孩子性子安娴,品性也好。你去探探你姨母的口风,若她有这个意义,我就替她做主,叫她收个义女。今后府里作伴,你姨母也不孤傲。”
现在晓得了苏暮寒的出身,楚皇后心上也有了疙瘩。便是撇开出身不谈,外甥也另有三年孝期。
因果循环,公然不爽。小佛堂内,楚朝辉怀着戴德之心,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将《无量寿经》颂了一遍又一遍。
秦瑶对温婉行事赞叹有加,更将她孝敬的话照实传到楚皇后耳边。
小年夜里,府内白烛高悬,凄惨痛惨,还是秦姑姑与温婉筹措着,命厨房里包了热腾腾的饺子,分送到府中各处。
急着促进此事,慕容薇回宫换了出门的衣裳,便带着璎珞与红豆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