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带了您爱吃的点心,您先来尝尝”,慕容薇走到一旁供慕容清小憩的紫檀木罗汉榻边,玄书已然将食盒谨慎地放在炕桌上,帮着慕容薇将糕点一碟一碟取出摆成新月状。
“那是天然”,慕容薇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高傲,“女儿要罗嬷嬷不消糖,只加一点百花蜜,格外的甜香。女儿试吃了一点,感觉好才给父皇送来。”
“女儿免得”,慕容薇奸刁的笑着,拈起一枚窝丝糖含在唇间,又带了几分促狭,“女儿只是感觉母后身上过分素净了些,现在大年节下,外头那些贵妇人整日仿照母后穿戴,本日情何故堪?”
小女人的言语将慕容清心口重重一撞,多了几分忐忑,细想起来确是他们思虑不周。帝后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全部国度,怕就怕在不经意间的偶然之举引发一片凄慌,慕容清俄然想与老婆完整谈谈。
慕容清边吃着乳酪边问慕容薇:“白日里都做了些甚么?没去瞧瞧你母后?”
慕容薇手拈着丝帕悄悄绞动,满是一泒小女儿模样,“父皇说甚么便是甚么,儿臣那里晓得这些。”
女儿为本身讨情,大大伤了楚皇后的脸面,楚皇后虽罚了女儿,更恨阿谁始作俑者。
慕容薇悄悄福身下去,借着施礼将眼角的泪水从速拭去,再昂首换做甜甜的笑容,慕容清已然迎了上来。
慕容清笑道:“你瞧,他若不舍,这里便不能首尾相望,这执黑子的很有几分气势,这是执之死地而后生的意义。”
慕容清的琴棋都是一绝,闲时也指导过慕容薇几次,当时慕容薇心不在此,慕容清还深觉得憾,本日见她主动就教,心头一喜,将长袍一撩,父女两人别离在榻上坐了,慕容薇自但是然执一枚黑子,先落了下去。
为着安然起见,乾清宫内一向用银制餐具,三餐还是有小寺人试食,慕容薇带来的宵夜便略去了这个步调。
慕容薇细心地以银匙挖起一勺白如霜雪的乳酪,笑盈盈送到父亲嘴边,慕容清含在口中,只觉入口即化。那清甜久久不散,竟搅动慕容清的味蕾,一气吃了几勺,笑道:“好久没吃这道甜点,味道不错,是罗嬷嬷做的?”
慕容清走几步讲授一番,父女二人垂垂将那残局摆上棋面,慕容薇手托香腮,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父皇,这执黑棋的为何啥了这一片边角不要,总要打击这一片地段?”
“阿薇就爱在这些事上花心机”,慕容清拍拍她的手,望着娇美如花的女儿如何看如何垂怜,心中的烦恼也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