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头向身边的人说:“汇通真是公道,五百钱的用度,打着灯笼也难找。”
郡守夫人来到钱庄后便直接入了雅室,她与甄夫人的说话,小安没法闻声,却亲目睹到二人手上都有个一模一样的紫檀木匣子。(未完待续。)
模样固然简朴,却更衬出蜜蜡的成色。那黄色满溢,似要流出来普通,郡守夫人晓得是好东西,道了谢立即就拈在了手里。
甄夫人着了淡青的绸衫,看似简朴,郡守夫人却认得是上好的浮光锦。并且领口与袖口都绣着繁复的缠丝金线斑纹,单那一手绣功已知这绸衫的代价不菲。
不管大小,开门做买卖都是和蔼生财,汇通的伴计极懂端方,并不因这戋戋十两的买卖便有所怠慢。
郡守夫人方才瞧见甄夫人头上插的点翠珠钗、耳间垂落的沉香坠子,另有一身看似浅显的绸衫,那是她今春都未舍得上身的浮光锦。
伴计热络地往里引,请化名魏夫人的郡守夫人先去雅室吃茶,哈腰笑道:“方才店主正与柜上大管家在盘帐,待小得前去通禀,请店主过来相见。”
伴计故意矫饰,笑道:“客人有所不知,小号打从五年前便做起这异国汇兑的买卖。不独康南,连建安的银票也可兑换,小号收取用度谋些好处,也更好为大师行些便利。”
不过一天的工夫,这甄夫人就备好了五十六万两汇通票号的银子,足见她的手腕。郡守夫人再叹一口气,揣摩着也不晓得这甄夫人究竟有何种手腕,如何能一次洗这么多钱。
记得丈夫说过这甄夫人充其量不过是个外室,郡守夫人却感觉外室也却有外室的好,起码不必受正头香主的束缚,银钱上又是这般自在。
来时是沉甸甸的八十万两银票,只这么一柱香的工夫,归去便只余了七成。这付耳坠虽好,又如何比那三成的银子。
郡守夫人还是要捧着与来时一模一样的盒子归去,只是觉到手上轻飘了很多,内心空落落的难受。
这类得了便宜还卖乖之人,甄夫人见很多了。她借着吃茶掩住唇角鄙夷的笑容,将一只小小的金丝楠木盒子推到郡守夫人手边:“前日打的耳坠,不是甚么金贵东西,留着给夫人赏人用吧。”
此次也不例外。郡守夫人不过吃了两杯茶的工夫,便听得甄夫人温软的笑声从门口传来:“劳魏夫人久等,真是不美意义。”
这墨客那里是真得家有亲眷在康南经商,不过是出岫里头化名小安的机警鬼拿了张银票过来摸索,两国间的银子是否真能这么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