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敌手倒是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支。
降落的吟唱声中,陈一鸣缓缓出剑,这一剑,何其之慢!
李越胜了比斗,畅怀大笑,回身看到李三白,便行了过来,向他道:“三哥,你可胜了?那云不凡有没有再找人对于你?”
他说罢,昂首望向李三白,却只觉面前一亮,一道剑光无情落下,在他持剑的手腕之上,冷冷一挥!
晏青槐扭头看了看李三白,展颜一笑,有些促狭的眨了眨眼睛:“你修为还不如我,如果对我不轨,我大可一剑将你杀了。”
“哈哈哈哈~”
陈一鸣持剑而立,青衣长发,如玉风韵,早已在风雨中奏胜利一身狼籍。
此时李越正使一柄柴刀,刀势沉猛,同一名少年斗在一处,那少年身形肥胖,被李越连连进逼,一刀横斩,不支落败。
怎能不悔!
“若真是如此,我会让你晓得我在修为呆滞的这七年当中,到底堆集了甚么!”
李三白微微一笑,将陈一鸣之事道出,李越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三哥,你竟连练气期顶峰修为的都能赛过?”
李三白摇了点头:“我们之间只是擂台比试,你也没有想要取我性命,我为何要杀你?”
“只见微雨落东风,谁见东风吹万里?”
这倒是他们昔日在一起时晏青槐常常做的一个小行动,此时偶然中做出,顿让两民气中都是一荡。
“噌!”
一剑凝集万里风,不破银河誓不还!
“如何能够?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如何能够还不足力?道门神通,清楚是要筑基期以上才气用的……”
流风剑蓦地加快,顿见风吹如虎,长剑如龙,一式剑招,要破李三白逼命道法!
李三白愣住脚步,看向她道:“晏蜜斯叫住我,有甚么事?”
云水台下围观的世人,只见顷刻之间,台上已只剩无边的风雨剑光,其他各种,再也难以辨识。
李越一见,微微一笑,看了看李三白,沉默不语。
又道:“明日六艺对答以后,胜出之人将进隆中山寻妖,到时我想邀你和我一起,你愿不肯意?”
仿佛那突如其来的一剑,不但划伤了他的手腕,更划去了他满身的力量。
现在败在这里,他陈一鸣虽是贵族后辈,却也不能直接封士,只能上疆场厮杀,再搏一线机遇。
但是在他尽是伤口的脸上,倒是粉饰不住的狂喜:“接下了!我接下这一剑了!李三白,你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必定力竭!我既接下了你这一击,你,便败了!”
李三白凝目看去,只见晏青槐长剑挥动之时,翩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炊火之气。
“叮~”
“哈哈哈哈~”
“好!”
“我晓得你的气力远远高过修为,却没想到竟然高到了这等程度!”李越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咋舌。
鲜血激射,长剑坠落,陈一鸣在一阵错愕当中,懵然颠仆在地。
陈一鸣向后一倒,抬头向天,手肘支地,绝望到恐惧的道:“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蓦地!
陈一鸣喃喃自语,满脸的不敢置信,李三白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手中白衣剑抵住他的喉咙,淡然的道:“陈公子,你仅仅因为云不凡的一句话,便来同我比试,现在,可悔怨么?”
晏青槐摇了点头:“我同他并无干系,只是他一向追我,我碍于两边长辈情分,才不好对他过分冷酷。他为人行事无所顾忌,我怕我和他一起进隆中山的话,他会乘机对我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