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笃定的一点头道:“好了!你固然去罢!”
车大双掌向身后山壁上一拍,反冲的力道令整块冰块都飞出了水源洞,破开瀑布,哗然声中,向下直坠!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只见这孔文命穿了一身灰布儒衫,已浆洗的有些发白,好像一名贫寒士子,但看其边幅,倒是剑眉星目,仪表堂堂,面上虽是带着笑容,眼中却有一股不凡威仪。让李三白瞧了,模糊感觉,此人当非常人。
车大头也不回,声音远远的传来:“那布条的后背有线路图……”
“咦!长辈修习的乃是我玄武派的太阴生水经,有甚么干系吗?”
李三白按捺不住心中猎奇,问道:“孔兄为何坐在这里?”
李三白将布条接到手中,看了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车老庄主,你没弄错?这便好了?”
胡雯月、胡雯倩把握飞剑,在空中回旋飞舞,被那四道火柱逼迫,没法落下,亦没法逃出,梅少云则带着廖云杰、岳斌、金松三人站在地火洞前,手中轻摇一柄折扇,扇上画着一幅美人啄酒的丹青,画工精美,栩栩如生。
李三白一听,顿时吃了一惊,胡雯倩虽将他骂走,却只是曲解,此时听了孔文命这话,他眉头一蹙,毫不踌躇的点头道:“我当然想救她们,只是不知孔兄这话是真是假!”
行没多久,火线现出一个矮坡,坡上坐了一名白衣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截手指长的圆木,衣衫猎猎,正向他浅笑。
他同车大顺水直下,此时倒是偏离了本来方向,到了白水峰东边,摸索着门路,直到晌午之时,才寻回古道,辨了然前去白水峰的途径。
他说罢,便回身拜别,却将手中那截圆木抛了过来,道:“李兄若愿做飞蛾,便带上这截菩提木!”
李三白将那布条翻过一看,果有几道鬼画符般的线条,却不晓得到底是指向那里……
那人微微一笑,从矮坡上走了下来,道:“我叫孔文命,见过李兄!”
……
此时李三白趴在冰上,双手抚住冰块,极力向此中运送真气。
车大捻着髯毛,沉吟道:“唔……,让我想想!你修练的甚么功法?”
“诶!”李三白放声喊道:“车老前辈,我还不晓得如何去那胡家呢!”
说罢,在身上到处摸了摸,没有半片纸张,便掀起衣衫,撕下一截内衣,笑道:“呵呵!小兄弟,我便在这布上给你写几个字好了!”
车大站在他身边,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可坐好了?”
写罢,递给李三白道:“你拿着这布条去找胡家的人,他们必然不会难堪。”
抬手咬破食指,在后背抹了几下,又在正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乃是:“老友,迩来安好?新得猴儿酒,有空来尝!”
强大的打击力令冰块轰开了无底潭的水面,续向下落,车大却猛的将双手向下一拍,激起两股冲天水浪,水浪将冰块冲的高高跃起,向前一荡,便跟着水波逐流,转了个弯,出了无底潭,汇入了苍茫河中。
李三白拱手道:“多谢孔兄!只是不知三白有甚么需求孔兄互助之处?”
如此下落,直惊的李三白面无人色,车大却甚是镇静,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双掌向前一推,放出本身真气,构成一个护罩,护着冰块随波浮沉,径落入无底潭中。
只是如许的一小我,为何会在这苍茫山白水峰下,特地等待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