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琪听了喜媚之言,却欣然一笑:“看不扎眼也不消扔了它啊?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下山去一趟青花轩,逼问那老鸨母好尽快找到一绝和一琴。”
103:第二十三回痴情魂断鸳鸯弦
“一朝存亡两茫茫,十载分袂一凄凄。”刘云琪长叹一口气,却解释说:“我是个绝情之人,自我盘算主张来这追云观起,就已经开端面对新的人生新的糊口了,既然小玉离我而去,我对此人生也早已死了心,只是你不明白我的意义罢了。”一时看了看手上已断了弦的琴,却苦楚一笑:“这把琴但是有故事的琴,是我爷爷和我奶奶所遗留下来的,现在既然二老已不在了,我且权当是把它当个记念吧。”刘云琪话到此处,却伸手把喜媚脸上的泪水悄悄拭去,然后苦苦一笑:“我如许的来由也够充分的,你该不会再扔这把音色绝世的好琴了吧?”
另有当年那斑斓的浣花女。
但闻音韵源源流出,初律如深谷中母猿微啼,清秋中碧空鹤唳,继而似人之沉吟,忽又缓若疏风近似流云,时而如溪水潺潺佛若小河淌淌。其韵凄惋,其音哀怨,其声缠绵却又悱恻,先听之如怨如哀,后闻之却又如泣如诉。时有正襟端坐而愀然,又有感慨于心而沉默。大有让闻者不由涕之无从,而吹奏者已心灰肠断的境地。
当你熟谙到它的时候,实在它甚么都封存不了!灰尘是甚么?是安葬旧事的宅兆,是仅仅能证明时候的影子,是心中那甜睡了千年的伤痛。它厚厚的裹着一对恋人,一对永久相互凝睇的恋人-鸳鸯弦。尘封可以是很安稳的,但那如月熟行中的连理丝似的胡琴千斤却谨慎的将这一对恋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是那么的牢不成懈。
当酒不醉人的时候,实在;你已经醉了。只是,当局者迷,而局外者不能替代你而矣!
把云弃;
…………
床榻上,巫山之云正交叉着缠绵之雨……
刘云琪四顾而茫然,暮秋所能凝睇的,出了一小我的孤傲,那便只要回想了!好似:
心是酸的,酒天然也是酸的,如果用酸酸的酒来洗涤酸酸的心,是否灵魂也会变酸?举起酒钵,咀嚼陈酿便是咀嚼酸楚。
悄悄的,哀痛停了,绝望停了,统统也就结束了;当那如泣如诉心灰肠断的丝绪跟着鸳鸯弦的魂断;琴声断了。
秋水酷寒凛落木,不见玉容添鲜艳。
揭开酒瓮上覆盖的封泥,酒香却幽幽的沁透和满盈在暮秋的氛围中。旧事不过眨眼,酒醇不过千年,酒的辛辣是苦涩的味道,这个只如果爱喝酒的人都明晓的,但此时的酒或许不再苦涩,因为心伤的时候,不管你吃甚么喝甚么它都是酸的。
浅饮那哀痛,吟歌这旧事。
这里没有百花斗丽,群葩竞秀和柳绿桃红,却有老鸦悲鸣,苍雀哑嘶,黄莺惊吟,衰猿呜啼和潺潺之秋溪寒泉。步之数百,面前一套腾空的竹阁小楼悄悄的耸峙在那里,当时的青阁小楼现现在已如芳华美女,到了花甲光阴已是人老珠黄的色彩。黄竹小篱就四周一圈而围,构成一个简易的围墙,若说此地清谧幽雅,大有不世之地,到不如说萧瑟山野之僻壤无人踏径。
旧时芳影恨难留,几度光阴随风残。
秋水凄凄任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