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掉…忘不掉……”
我问:“那你还带我坐肩舆!”
我嘴角不天然的抽搐着,堂堂一国丞相竟然晕肩舆?!
我笑开颜,非常听话的吃饱饭,将药丸倒出来放他手上看着他吃下去,再将药瓶收好后,交代了一些事情给思洺,换好衣裳与崔季伦一起高欢畅兴的走出府邸。
高洋不会放过他,必会借助我去肃除。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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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心口痛的没法呼吸,眼泪随之落了下来,我吸了口气,“轻点嘛,疼的呢。”
我们坐在桌边吃早膳,许婉凝用完膳后匆促离席筹办进宫看望女儿。
崔季伦用包好的雪块一点一点的压在我脸上被划伤的处所,昏倒以后竟然肿起来了。
我该如何是好……
他沉吟了会儿,手上的行动也愣住了,他看着我,不温不怒反而暴露专注的神情,笑说:“今后,我不会让你一小我再如许担忧受怕,别忘了,你不是一小我,你身边不时候刻另有我。每小我都有脆弱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就该好好睡一觉,甚么都别想,将不高兴的都忘了。你说,好不好?”
“呃,你闭着眼睛作何?困了?”我眨着黑溜溜的眸子子问。
崔季伦敲了敲我咬在嘴里的筷子,“好好用饭,吃完了带你出去。”
我进宫是为了报仇,我成为伶人亦是为了报仇,我嫁给崔季伦更是为了报仇。但是,我却畏缩了。
他并不晓得高洋今儿来了,更不晓得我本就是高洋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今后高洋随时召见我,我又该如何脱身。
“……”
“哦,是谁?”
他伸出白净的手指搭在我手上,将我拉上肩舆坐在他身边,淡淡的道:“启程吧。”
他吻着我的发顶,声音低迷:“九歌,我爱你,只爱你一人,落空了你我会疯的,我……很爱你。”
我诚惶诚恐,被高洋的怒意吓得汗流浃背,“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九歌不敢,九歌不敢。”
待她走后,我咬着筷子看着独个儿细嚼慢咽的崔季伦,“她比来如何老是进宫?”
崔季伦明天穿了件斑纹素净的茶色裘衣,领口红色的羽毛被风刮得一颤一颤,束发玉冠,微微一笑雅人深致。
“晓得疼,今后还敢不敢不听话。别忘了,我不能不时候刻的陪着你,很多时候都是抽出来的余暇,哎,这里如何肿的这么短长,很痛吗?”
“路程远,走着去你会受不了,倒不如坐肩舆一起还能让你欢乐下。”他闭着眼睛柔声道。
冰霜雪地,身材尚未病愈,恐怕又得落下病根了。
高洋啊高洋,你到底想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