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阿木已然走远。他的头顶那道沧海青影,垂垂消逝。
“三界以内,大家都说鬼尊纵酒清闲,只愿无拘无束,乃是第一自在的尊者。实在,又有几人真正懂你?你只不过,不想成为宿命的傀儡罢了!”
“要么成,要么败,没有几分之说。”阿木笑道。
苍茫无量,阿木的歌声四起。同时,一道无以伦比的尊者之意散开。瞬息间,便可覆盖全部天洲。
“玄天、星斗!”阿木看着天洲凤凰,眼底深处有无尽的感慨,但是却没有直接答复他们的疑问。
“苦?为三界众生,有又何必?”鬼尊一笑,“何况,我修的乃是忘情大道,纵有苦亦可化为无情一念。以是,不苦!”
“对不起,离恨!”阿木无法道,“沧海一脉,没能守住你的肉身。”
玄天、星斗未语。
乌鸟鸦儿,安温馨静地停落在他的肩头。
“嗯!”鬼尊点点头。然后甚么都没有再说,无量山颠鬼尊消逝,那道佛影又垂垂显化出来。
“那把匕首是甚么?”玄天最后问道。
“我奉求你们,把这离恨神魂送到天洲修罗处。雪影,并不晓得当年的统统。离恨曾言本身万年今后便回归去,但是工夫无情,现在已是千万年。雪影,一向在等离恨归去。千万年痴心,他们该如愿了!”
“本日,我是来看看离恨的!”
而玄天、星斗早已晓得阿木踏山而来。
阿木脚下的轮盘,更加凝实。几近大成。此中光彩流转,全部无量山间都泛动一种莫名的气味。
“嗯!这一战,乃是千万年的告终,也是三界的告终。”阿木点点头笑道,“轮盘的正与反、长生与循环,总要有一场决斗!不是我死,便是他亡。”
“你筹办的差未几了吧?”鬼尊问道。
“上邪为你,偷天换日,冒充鬼尊诸多万年。你们兄弟,为三界可算殚精竭虑,不计死生了。”
“你是来取它的吧!”鬼尊言归正传。
“呵呵!”鬼尊也摇了点头,“给我一个机遇,千万年前,那一场亦真亦假的大战。我但是没有插手的。让我一战,了结一点苦衷。何况鬼儿和上邪,都在冥尊的轮盘以内。我不战,心不甘。”
“哈哈!答复得妙!”鬼尊点头大笑两声。然后,鬼尊单手一扬,红袖一卷。再看无量山前,一座红色大山飞升而起。
“沧海心,歌一曲,道不尽,千重意。茫茫三界,谁知白山外。无量渡口,可有一叶轻舟起?
阿木不由淡淡一笑,然后看了看无量山颠的红衣鬼尊及那三间茅舍。
三界事常常如此,你苦苦找寻的老是与你擦肩或着相见不了解。
那另一道指针呢?
统统为了长生,统统为了逆转。
呼——呜——
“呃?”阿木也是一愣,他亦没有想到鬼尊会如许以问带答。
随即,两小我不由同时大笑。
只不过,这诸多年来,它被鬼尊用大山压抑,佛法消化,早已消尽了当初的血杀之气,完整规复了地棺之灵的模样。
“千万年,你不能浪荡清闲,不能纵酒寻欢,到底苦不苦?”阿木问道。
“你不消我们互助吗?”星斗问道。
但是,工夫流逝,一去不返。
浮尘有尽,流年工夫,谁可称无敌?”
“没错!”阿木看了看那地棺之灵,不由感慨一声,“公然,棺者,名也!藏于三界,可化万物。”
阿木冲那道佛影抱了抱拳,转成分开无量山,脚步倒是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