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环顾四周,锋利的眸子寸寸冰冷,“何止是本王有费事。”
元灏嘲笑,“我看本日之事颇多蹊跷,还是临时搁置一边,莫作论处。比及何时查清楚了贼人的来龙去脉,再来与贵国商讨谈和之事,更加安妥。”
赵禄坐在龙椅之上,有些如坐针毡,扭头去看底下的梁以儒。梁以儒随之一笑,也不出声。
“故意人做有苦衷,七皇子现在不是无缺无损的站在这里吗?如果我大燕朝真的要对你们倒霉,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东方越嘲笑。
“想必是左相和七皇子曲解了。”梁以儒不紧不慢的上前,“王爷的意义是,若大夏对我大燕称臣,可缔结父子盟约。难道更好?”
听得这话,元灏与赫里对视一眼,躬身朝着天子行了礼。
马蹄声声,大燕朝风雨飘摇。
东方越嗤冷,“孰是孰非,各自心中稀有。这件事,我必然会查清楚。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这就不必七皇子担忧了,这到底是大燕的天下,还轮不到大夏的皇子来置喙。若七皇子真想插一手,不如――”赵朔扭头,笑得何其邪魅。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若下了一场斑斓的桃花雨。可这桃花雨有毒,滴滴淬民气,教人沾不得碰不得。
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赵禄道,“驿馆皆筹办安妥,使团悉数安排在驿馆居住。尔等放心,此事有其一毫不会有其二。这件事,朕会派人详查,比及水落石出,必然给二位给大夏一个交代。在此期间,二位可明白大燕的风土情面,如何?”
“想不到堂堂大燕,连几个毛贼都查不出来龙去脉,真是好笑。”元灏嘲笑着,“打量着来日杀上金銮殿,诸位还不晓得――”
“你?!”赫里愣住。
郭胜点头,“是。”
东方越嗤冷,“好主张。只可惜,先帝早已离世,王爷怕是不能了。”
箭上之字,很快会传遍朝臣的耳朵里,赵朔心知肚明,有些事就算是假的,说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你!”东方越切齿。
“刻了――”赵朔握着箭缓缓回身,直面朝臣,“诸位不如本身看。”俄然抬手,暗箭突然直抵一旁的雕龙玉柱。箭入玉柱,瞬时收回嗡然巨响。
“但愿肃国公能查清楚,不然我们这大夏的使团,真的要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了。”元灏冷嘲热讽,“大燕朝夙来以礼节之邦自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是。见面不如耳闻,真是让人绝望透顶。”
“哪日你尊我们皇上一声父皇,说不定皇上一欢畅,还能让你在大燕朝,留有一席之地。”赵朔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额瞧着他。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委实能将人气得半死。
“王爷,无一活口。”郭胜长叹一声,“都是齿间藏毒,行动如此周到,只怕不是平凡人。”语罢,他将手中的箭递给赵朔,“想来王爷有费事了。”
箭上的“睿”字,赵朔是不管如何都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不如大风雅方的公开。一则以示明净,二则也教人晓得他的开阔,三则――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宵小之辈,在本身的身后,等着捅刀子。偶然候朝堂上没有新奇的血液补给,时候久了,会更加的心生外向,各为所谋,再也没了向心力。
“皇上,微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