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都是身不由己,能一笑了之,天然是最好的。
谢环轻叹一声,面色森冷,“青玉,你跟从我多年,在疆场上出世入死,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你若不把解药交出来,这件事就毫不会等闲罢休。我谢家门楣,岂能受此不白?我爹是甚么人,你们应当清楚,我是甚么人,你们更清楚。谢家,不是草菅性命之地。”
“给我!”谢蕴接过青云手中的瓷瓶,倒出一枚玄色的药丸,塞进疏影的口中,而后又灌了少量净水出来。
赵朔睨了李焕一眼,李焕会心的走到床沿,躬身施礼,“小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雨悻悻的站在他身边,谁让她是睿王内侍呢!
“赌甚么?”她问。
“你们都下去。”赵朔开口。
昏黄的烛光里,他握住了她的手,笑得魅惑众生,“敢不敢?”
他半垂着眉睫,冷飕飕的斜睨她一眼,“不为甚么。”
“你不是去过代州吗?疏影当然是来自花满楼,还能是哪儿来的?”夏雨撇撇嘴。
“不忙。”赵朔徐行走到她面前,按住了她握刀的手,“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赵朔坐在床沿,看似和顺的为她掖了被角,口气安静得教人分不清是关慰还是怒斥,“让你在将军府养伤,怎的这般不珍惜本身?如此不谨慎,真叫人悬心。现下伤势未愈,又添新毒,这副身子骨还不晓得要养到甚么时候。”
谢环点了头,“放心吧!”
“人没事就好。”赵朔拂袖坐定,仿佛甚么事都未曾产生过。
“你的命早已是我的,还拿甚么赌?我与你赌――就赌她,死不了。”说这话的时候,赵朔眸色陡沉,幽深的瞳人里染尽墨色。却在回眸看夏雨的那一瞬,又似下了一场霏霏的桃花雨,格外的都雅。
赵朔不留陈迹的将匕首支出袖中,夏雨快速起家站到一旁。
青云持续道,“将军方才册封为郡主,侯府完工之日便可停止册封之宴,到时候皇上便会昭告天下。你这么做,让天下人如何对待将军?如何对待小侯爷?又让将军今后,如何面对十数万的谢家军?青玉,你胡涂了?”
“那我甘愿,输给你。”夏雨呢喃。
在谢家姐弟看来,赵朔这个好男风的风骚王爷,可贵对一个女子动情。这个情,想必是真情。
外头,谢蕴与青云快速走进门,“有解药了。”
“敢不敢?”赵朔一双诱人的桃花眼,对着她微微弯起,眸中流光倾泻,教人怎能回绝?便是这一眼,就足以令人神魂倒置。夏雨,天然也不例外。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赵朔与夏雨,另有躺在床上,命悬一线的疏影。
谢蕴踌躇了一下,心知约莫是赵朔的意义,便点头跟李焕走出去。
“她的伤是如何来的,你们比我清楚。”赵朔眸色肃冷,“这是第二次,我不但愿有第三次。”
谢环走了出去,“王爷放心,我们必然会好好照顾疏影女人,直到她病愈为止。”
也难怪赵朔动心,疏影生得何其貌美,浑身高低散着令人欲罢不能的娇媚之色,委实能够叫人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夏雨快步走到床沿,抽出袖中的匕首,毫不踌躇的往手心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