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摩了半晌,将纵剑收在了戒指中,将心神再次沉入玄海内,落在了那团红晕之上,然后心随念动便有无数根细到了极限的丝线飞出,沿动手臂经脉呈现在了掌心中,不过此次却没有刚才那般轻松,而是照顾着难以忍耐的剧痛,使得他瞳孔收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左手仿佛断掉普通落空了知觉垂在了腰侧,幸亏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昙花一现刹时消逝。
惶恐焦心惊骇当中,他偶尔心中一动,想到了棋盘上那尊雕像手中劈碎重组的刀,想到了那一缕乳红色的光,进而想到了玄海内漂泊在红晕上方的那一滴水,既然那滴水为纵剑之源,而此为纵剑,那么是否能够如那缕白光重组那把刀普通将之节制?想于此,情急之下在顾不得其他,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蓦地将手一伸,侧头不看,紧紧的闭上眼大声喝道:“给我停!”
塔内深处,火焰绝顶,偌大的空间中一片空旷,麋集如血海普通的丝线已消逝了踪迹,莫小九仍然紧闭着双眼漂泊在半空,不过却没之前那般温馨,此时神采时红时白,颈间额侧偶有青筋暴起,身上更有汗珠滚滚会聚成小溪,沿着衣衫发梢而下,在身下半空积成了没有坠落没有飘散的一小滩水,眼下的他正在昏倒中感受着仿佛来自灵魂没法忍耐的痛苦。
他看着剑尖向下,悄悄漂泊在掌心上的纵剑,倒映在光滑剑身上的迷惑神采逐步被忧色代替,心想此剑离手以后还能随心节制,那么在关头时候岂不是多了一件窜改局面的宝贝,在对战之时岂不是能够出其不料的取仇敌之命于无声无息?只是不晓得这能掌控的间隔有多远,是否能够做到杀人于千里以外,不过此时身在塔内,身材又悬空于壁上,下方是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上方是火海滚滚视野不能穿透,以是底子没法印证其心中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