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修感喟说:“之前你哥哥,也跟你一样聪明。我教他读书认字,他一教就会。我背他去看病,他也说,爷爷累了,爷爷背不动,要本身走。你哥哥可惜啊。”
杨鑫迷含混糊听着,趴在杨文修背上睡着了。
杨鑫走了一段,又被杨文修背到了背上。
杨文修拍着她小脑袋哄:“我们听大夫的话,大夫说注射就注射,大夫说吃药就吃药。”
杨鑫昏昏沉沉的,两个眼皮子直打斗:“那晚餐咋办啊?”
杨鑫哭兮兮的,埋在他怀里,不住地点头:“不要,不要注射。”
她是个馋嘴猫,还惦记取晚餐,怕睡着了,错过了用饭。
杨文修笑说:“好,就注射。”
别人老了,走不动,杨鑫太小了,也走不动。
杨鑫一听注射,嘴就咧开了:“我不要注射,我要吃药。”
真是个贪吃鬼,到啥时候了都不忘了吃。
夜里两点多,杨文修摸到她仍然没退烧,额头上温度反而更高。
杨鑫站定了,拉着他的手:“爷爷我们一起走。”
下午退到了三十七度五,半夜又涨了。
杨文修按着她胳膊,说:“好,夹住了,夹一会就好了。”
杨文修说:“走一会爷爷再背。”
她求杨文修:“爷爷,我不注射,我不要注射。”
这已经是高烧了。
杨文修下床,穿了衣,出门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大夫提着药箱来,给杨鑫量了量体温,说:“高烧轻易几次,还是再打一针吧。”
“哥哥是咋死的呀?”
大夫说:“这不算高烧啊?”
怠倦又辛苦,像是背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杨鑫点点头。
呼哧呼哧。
大夫拿来温度计。
大夫说:“盖上被子睡一觉吧,明天夙起就退烧了。”
“再过两年就要上学啦。”
她脸绯红,头晕乎乎的,两条腿发软,但是牵着杨文修的手,跟着爷爷的法度,一点儿也不娇气。
杨文修说:“那就给她注射。”
他的心脏病经不住累,便将杨鑫放了下来。
大夫笑说:“别怕,不疼的,就像蚂蚁咬一下。”
大夫笑说:“这不是针,这是体温计。我先给你量量体温。小朋友,把胳膊抬起来。”
杨文修拉着这个三岁的小孙子,熟行牵着小手,持续走路。
杨鑫乖乖吃药,说:“明天早上我想吃豆浆饭。”
杨文修给她脱了鞋子和衣服,抱着放到枕头上,给她盖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