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太婆在这些长辈和乡邻面前颠倒是非,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状。
方四九被兄弟从茶社里叫了来,闷着头站在樊老太婆身边,陈秀英毕恭毕敬在站在堂前左边,其他方家人等站在陈秀英的劈面,除了方国栋,方家该到的人全都到齐了。
方国兴趾高气昂,落井下石,“叫我说,明天就该狠抽这个不孝子孙一顿。”
此时的方小鱼就像一棵在风雨中傲然矗立的小草。
好啊,小牲口,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闯出去,樊老太婆看着方小鱼恶毒的笑。
两人话一出,樊老太婆立时哭倒在了地上,“二叔,娘舅,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人逼死了啊。”
方家门外,已经被闻讯而来看热烈的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秀英看着方小鱼如遭电击,流着泪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小鱼,在坐都是长辈,争辩下去只会背下不孝的罪名。”陈秀英哭着拽住方小鱼。
方国栋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了,青着脸举手作势要打方小鱼,陈秀英哭喊着拦住他。
樊家二爷看了樊老太婆一眼,轻咳了一声,极具严肃地开口,“金枝,现在人也到齐了,你有甚么想说的就好好的说来,让大师听听如何回事。”
方家流派大开,堂前的太师椅上坐了两个两鬓斑白的白叟。
陈秀英摇摇欲坠,盗汗涔涔。
好凌厉的眼神,好胆小的小女人。
陈秀英从方小鱼身后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含泪对她点头,冰冷的双手戳痛方小鱼的心。
哭得是气喘不断,死去活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被逼上死路的老太婆,如果不知情的人听了,都要为她抹上几滴眼泪。
方四九面带惭色,低头感喟,不敢面对方小鱼那双乌黑澄静的眼睛。
看着方小鱼那双冰冷的眼睛,陈秀英心如刀绞。
“妈,如果明天你再禁止我说话,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女儿。”方小鱼语气果断。
在一旁看戏的方国兴被点到名字,立马站了出来,金凤仙想拉来不及。
樊家娘舅在茶几上用力一拍,“有甚么委曲固然说,明天你娘家人在,看谁敢对你不敬。”
梦里就是如许忍忍忍,一向这么忍下去,这个时候还要忍,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个方四九,当年你们方家一贫如洗,我们看你一脸浑厚,才把金枝许配给你,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个狗娘养的,如此无情无义。你对得起金枝?对得起我们樊家?”
面对樊家娘舅的痛斥,方四九哀声感喟,不敢说话。
两个娘家人,一看就是为樊老太婆撑腰来的。
樊老太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瞪着方四九,就像看着宿世的仇敌。
人群中有人啧啧几声,看着这对不幸的母女。
方国栋挤眉弄眼,低声说着,“臭小子,老子装模样的,这都不懂。”现在的儿子都比老子凶了。
“娘说的没错,这小王八蛋没法无天了,拂逆长辈,牲口不如。”
“爸,你明天要敢打mm,就别想叫我喊你一声爸。”方永华也返来了,瞪着方国栋目眦欲裂,握紧了拳头,只要方国栋一有异动,方永华随时筹办就扑杀畴昔。
方小鱼看着四周这些落井下石,兴灾乐祸,冷眼旁观的亲人,嘲笑一声,拂开了陈秀英的手。
一个是樊二爷,是樊老太婆的二叔,还是一个是樊老太婆的娘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