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勋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书上挡了一挡。
明哲戟心中骇怪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明人不说暗话,陛下明天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些本是皇家私密事, 明哲戟不明白闻人勋对她直言不讳的来由,要说之前她只是吃惊,接下去他说的话,就让她瞠目结舌了, “实在, 我并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而是我母亲与恋人私通生的孩子。”
他这么一说,明哲戟就顺势说了句,“既然陛下身子不爽,如月先请辞职,来日再进宫拜见。”
明哲戟皱紧眉头,才要挥手摆脱开闻人勋的手,就被他全部抡起来推到榻上,“我和子枭不一样,我有两只手,我的两只手都好用。”
明哲戟还没从伤口的疼痛中摆脱出来,头就撞到了榻上的桌角,她脑筋一乱,不免就口不择言,“陛下真的要不顾伦常,做出这等畜肇事吗?”
闻人勋呵呵笑道,“我好不轻易把你叫进宫,如何能只说两句话就放你出去,你且死了这条心,稍安勿躁,陪我这一晚。”
“本日为了见你,我把几个会晤都推掉了,好不轻易批完奏折,天然要拉着你痛痛快快地说一会话。”
在这一刻之前,明哲戟一向认定他只是嘴上耍弄她,可她千万没想到,他在短短时候竟变脸如此,手上压抑人的行动涓滴不留余地。
“但是没想到,你们竟日久生情,对相互都萌发了爱意。至于你以后为甚么会送他返来,我大抵也猜到了,固然你做的很绝情,我也一度摆荡过,可在你送给他的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的嫁奁以后,我就甚么都明白了。当时我就想,把后代私交看的这么重的女人,绝对坐不稳江山,现在看来,我的确是没有看错。”
他打完人,又笑着在她颈窝嘬出一个红印。
明哲戟沉默半晌, 只淡淡回一句,“皇上想必已经传闻我四妹即位的事,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了,你不必称呼我为陛下。”
闻人勋面上暴露一丝赧色,“你看出来了吗?你有头痛症,我有体寒症,要不是你进门时看我的目光过分冷傲,我也毫不会进里间换衣服。”
明哲戟才要抓桌上的砚台往闻人勋头上砸,他却不紧不慢地从她身上撑起家子,嘲笑着退到一边。
看着看着,就看入了迷,一时忘了身在那边。
闻人勋像是猜到了她心中的设法,“你是不是在想,为甚么我晓得子枭那么多事,却还留着他的性命?”
明哲戟当然没有回话,闻人勋也不觉得忤,顾自喝了一口茶,笑道,“子枭才到西琳的时候,很不得你的喜好吧,他小时候性子别扭,不敷油滑,可这恰好也是他的好处。”
明哲戟脸一白, 好半天不知作何反应。
事情到了这步地步,明哲戟大抵也明白了,“陛下不是真的要对我做甚么,只是要让子枭曲解你和我做了甚么?”
闻人勋点头轻笑,“你我本是一样的人,人缘际会,有生之年还得一见。固然我畴前没有见过你,可我大抵比子枭还要体味你的为人。他固然是个痴情种子,你却比他还要痴情百倍。可惜你为他做的那些事,他一件也不晓得。”
他说完这一句,总算昂首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两民气照不宣。
明哲戟趁机抽脱手臂,在闻人勋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惨白的像纸一样的脸顿时就显出了素净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