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杀气毫不粉饰,闻人桀也禁不住脊背发凉,“本来我这些天一向走在刀刃上,我竟不知。还好如月是真敬爱我,不然我恐怕活不到明天。”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禀报,说小王妃梦中腹痛,才惊醒了。
“信口开河。”
“若你属于我之前说这个,我必然不信赖,可我现在也不得不信赖,都说伉俪之间相敬如宾,你们竟真的清茶一饮。”
闻人桀嘲笑道,“我信赖你只是袖手旁观,可也恰是因为你的袖手旁观,才惹出前面的祸事。”
“哦?那你是甚么时候喜好上我的?”
“我和她好不轻易才在一起,我如何能放她走,我如何放得了手?”
闻人桀点点头,马上叮咛人查抄房中是不是另有甚么东西于妊妇有损。
袁氏回话的云淡风轻,“当初皇上本已对殿下情根深种, 却还是罢休让你回了西琳, 殿下也该投桃报李,为她着想。”
“一想到以后的几个月里孩子会一点点长大,我就感觉不成思议。”
他进门的时候,明哲戟正坐在床上,盗汗连连,眉头也因为疼痛紧皱着。
闻人桀见明哲戟发楞,猜她心有惭愧,就笑着打趣一句,“男人即便是对着不喜好的女人,该做的事也会做,你的皇后,或许天生……”
闻人桀将明哲戟放到一边,起家跟到桌前,“这些补品和犒赏我白日里都用银针验过,没有甚么非常。”
恍忽中,明哲戟心中一片酸涩,酸涩过后,又感觉非常甜美,“你别觉得花言巧语几句,我就不介怀你滥情的过往。”
“介怀甚么?”
“是我不好,我本该陪着你,我睡不着,就找云儿筹议事情。我现在就要他们进宫去请太医。”
明哲戟来不及思考袁氏要表达的意义是甚么,闻人桀就坐到床边将她抱在怀里,“从今晚后,你一举一动都要更加谨慎。”
“这些日子在王府里产生的事,我一向都理不清眉目,可现在你承认了你的身份,我就甚么都明白了。”
闻人桀笑的滑头,“归根结底,我的滥情是拜谁所赐,你介怀,我更介怀,我这九年里,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至心待我,就连一云也是受了你的属意才对我不离不弃,所谓的滥情,只是一场荒唐。反倒是你,我一想到我们分别的那些年里,你每一天都跟那小我在一起,我就难过的像被人勒住脖子喘不过气。”
明哲戟甘拜下风,他现在越来越奸刁,动不动就反客为主,将她一军。
闻人桀嘲笑着问了句,“这类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世人忐忑不安地等了半个时候,明哲戟小腹的痛感才垂垂停歇下来。
袁氏笑中粉饰不住的讽刺,“就凭皇上对王爷的交谊,我也不会伤你一根汗毛。”
袁氏明知坦白不住,只能跪地请罪,“之前是妾身一时胡涂,做了错事。”
闻人桀低头苦笑,“如何算是小题大做,你和孩子如果有个闪失,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闻人桀屏退闲杂人,袁氏也跟着侍从一起出门,她临走之前还特别用如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明哲戟。
闻人桀惊惧万分,一起冲回房。
闻人桀也得承认袁氏说的话有几分事理, 可在贰心底,更但愿她是在危言耸听, 胡言乱语。
闻人桀还没下叮咛,明哲戟就脱手禁止,“小事罢了,不必劳烦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