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甚么?”
闻人桀被推开以后,很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也不敢再靠上前,等明哲戟安静下来,他才谨慎翼翼地问了句,“如月,你如何了?”
闻人桀何尝不想如此,可闻人勋像是用心要给他找费事,旨意是一早就拟好的。
沉默半晌,还是闻人桀开口问了句,“她是如何死的?”
明哲戟明知纠结不出甚么,干脆也不纠结,转而问了句,“白日你去尚书府,以后侯爷上门,傍晚你又入宫,是不是为了娶侧妃的事?”
明哲戟内心千万不想承认,可她一想到方才阿谁鲜血淋漓的梦境,她就一身盗汗淋漓。
闻人桀面无神采地点点头,“两位侧妃不能同时进府,皇上同我筹议了一个挨次,定了日子。”
明哲戟从梦中惊醒的时候,闻人桀也顿时醒过来了,他伸手抱她,却被她下认识的一把推开。
袁一云推测明哲戟会问她明天的事,她答话时也没有半点踌躇,“若脱手的是我,毫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易,必然要折磨那贱人一番才消我心头之恨。”
闻人桀如鲠在喉,半晌才苦笑着回了句,“我说不悲伤,你会骂我无情,可我若说我悲伤,你却又要心伤。当初我的确恨不得想杀了她,可气过了,打动也没有了,她现在死了,我除了感慨自作孽不成活,内心实在没有别的设法。”
闻人桀试着把她搂到怀里,悄悄抚摩她的手臂脊背,“如何会吵到我,我是担忧你,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就说说话,也许说几句你就困了。”
闻人桀在内心嘲笑,那毒妇暗害亲儿,该死千刀万剐,哪配用白绫他杀。
闻人桀又问了几次,都没有获得成果,只能怏怏作罢。等他重新扶明哲戟躺好,却迟迟不见她入眠,而是翻来覆去,展转难眠。
明哲戟这才收敛笑容,“阿谁女报酬人暴虐,之后果为孩子的事,她也一向对我有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