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汜愣了一愣，半晌又一声轻叹，“是那丫头本身跟我说的，她说她鬼迷心窍，被虚妄冲昏了脑筋，才做出风险皇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皇上宅心仁厚，不究查她谋反之罪，只小惩大诫。”
毓秀点头应了，太医谨慎地写了一贴药方，叫内侍们去熬定神药。
毓秀一蹙眉头，手上的行动也停了，“朕特别把灵犀安排在礼部，本想要崔尚书多多提点她，可惜灵犀太重身份，不晓得放低姿势，白白错过了拜师的好机会。”
姜汜被说中苦衷，神情更加暗澹，“从本日起，臣恐怕要卧床不起了。请皇上服从朝臣的建议，封灵犀为王的事今后推一推，公主在礼部的差事，也先撤了吧。”
毓秀收敛笑意，低头掩蔽脸上的神采，“太妃是如何晓得灵犀在帝陵里做了甚么事。”
毓秀点头道，“灵犀才进宫觐见，不知她有没有去看太妃？”
毓秀见姜汜面有病容，就亲手帮他倒了一杯茶，“太妃有病在身，该是朕去看望太妃才对。”
太医笑道，“皇上这两日龙体吃惊，本该好好调度。”
毓秀见姜汜欲言又止，猜他有话要说，就挥手屏退殿中奉侍的宫人。等房中只剩他们两人，姜汜之前强撑的力量也差未几泄空了，“公主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皇上真的只筹算禁她的足就算了？”
毓秀特长肘撞了陶菁的肋骨，“别拉拉扯扯的, 走开。”
陶菁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下士的主张明显好的很，只要皇上不选周赟，而选我。”
陶菁本想调侃毓秀, 成果反倒被毓秀调侃了。他明知她说的只是打趣话, 可还是禁不住变了神采，“提及来, 周赟倒是少有能让你赞不断口的侍子。”
“请太医看过了吗？”
毓秀思考半晌，到底还是让步了容他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