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点了点头,悄悄叹了一口气,“我曾万般笃定,姜壖的布局人就是姜郁,可他入宫以后的各种作为却让人非常利诱。有些时候,也会让我生出一些错觉,错觉他仿佛没有为保护姜壖的相权经心极力。”
华砚沉默半晌,轻声笑道,“如果事情是如许,那我们之前认定的很多事,都要颠覆重来了。”
转眼之间,只剩姜郁一人,他孤身站了不知多久,才寻路走出暗巷。
毓秀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坦白华砚,“他说了两段陈年旧事,正因为是陈年旧事,又是那么不为外人知的陈年旧事,才让人感觉不成思议。”
毓秀哀哀看了一眼华砚,“因为他在帝陵里来去自在的事,我的确对他有忌讳,也有迷惑,可他以后救了我的命,我如何能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惩罚他。是他以后说的一番话,让我生出送他分开的设法。”
华砚一愣,垂垂就想清楚了后果结果,“皇上说的所谓陈年旧事,可与朝中两位要臣有关?”
“他说了甚么话?”
舒娴冷冷看着姜郁,“你做事有你的来由,我做事也有我的事理,你有要庇护的人,我也有要庇护的人,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想与你抵触,可你若执意挡在我面前,别怪我翻脸无情。”
毓秀笑道,“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姜郁另有别的企图。”
毓秀蹙眉点头道,“这你就说错了。差之毫厘,缪以千里,真正隔绝在我与姜郁之前的,是我和他的各自为政。”
最隐蔽的苦衷被人用调侃的语气调侃, 任谁都不会欢畅。
未了的缘分?
毓秀紧合的双眼又睁了开,一回身,正对上华砚晶亮亮的一双眸子。
华砚嘲笑道,“畴前你眼里却看不到我,只看获得姜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