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毓秀夙起时,姜郁还睡着,她就叮咛宫人不必轰动,顾自洗漱换衣用了早膳,去了仁和殿。
且不说她胸口一点也不疼。
他端住她的脸,和顺却强势地吻她,她固然一向都没有回应,可最后还是抵不过他的守势翻开了牙关。
毓秀开初满心慌乱,不知该如何结束,不料姜郁却俄然停了行动,她趁他发楞的机会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才想把落到手腕的衣服穿返来,就被他抓住了胳膊。
姜壖点头轻笑,似胸有成竹,“老夫看到现在,不得不承认皇上比她看起来聪明的多,也晓得韬光养晦,且不说她没有阿谁胆量介入吏部户部与兵部,就算她故意想改各部例则,也无人可用。工部高低贪得无厌,一盘散沙,她想整治,有一百个来由整治。户部,吏部,兵部却如铁桶普通,皇上等闲找不到讹夺,就算她故意刁难,我们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何泽以看书画为名,在姜府用了午膳,午膳过后,姜壖就屏退闲杂人等,与何泽在书房喝茶。
二人冷静换衣洗漱, 屏退宫人。
何泽点头叹道,“自皇上从帝陵里出来,我心中就莫名不安。偶合也好,不测也罢,我总感觉她下旨点窜工部例则的事有蹊跷。”
何泽嘲笑着点点头,应和道,“若皇上入帝陵的确如相爷所说是被勒迫,而并非她早有预谋,那她出陵以后问责工部也算是合情公道。”
何泽道,“皇上出帝陵以后,好一番慷慨陈词,看似是因为她在陵里遭受凶恶,恼羞成怒,实则她却进退不足,剑指阮青梅。若不是阮悠伤的机会不对,有她从旁指证,皇上恐怕会将相干的官员当场缉拿鞠问,雷厉流行地洗濯工部。”
姜郁紧紧盯着毓秀,她的锁骨之下,心口稍上,他试图辩白那是一个甚么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