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设想得出华砚的担忧,忍不住也有点心伤,“思齐如何?”
一曲完了,凌音的心境也平和了很多,这才坐到毓秀身边,踌躇着说一句,“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音看着毓秀,心中非常不忍,他要如何对她说出真相,奉告她修罗使在禀报何泽入姜府之时,也连带说了别的一件事。
毓秀见凌音一脸纠结,就笑着又催促他一次,“悦声到底有甚么事不敢同我说,你们是我活着上最信赖的人,若你们都不肯对我坦诚相待,我岂不成了孤家寡人。”
凌音明知毓秀抛砖引玉,也不得不开口回一句,“开初我们都觉得皇上只是劳累过分,病的并不严峻,直到厥后太医都束手无策,才垂垂有民气慌。”
那陶菁还关在宗人府的事,并非毓秀首肯,而是她底子就不晓得。
姜郁笑着点点头, 一起送毓秀与凌音出殿。
凌音自发得对付了毓秀,正暗自窃喜,毓秀却不依不饶,“既然闻人离有惊无险,这一件事天然算不得要事,悦声之前想对我说的恐怕不是这个。”
毓秀一皱眉头, 心中莫名忧愁。
“是谁发起要拿闻人离的血给我喝?”
凌音屏息听四周的声响, 正色对毓秀道, “下朝以后, 何泽去了姜府。”
凌音见毓秀如有所思,就等了半晌才摸索着问一句,“本来皇上竟不知陶菁入宫的事?”
凌音见毓秀似有错愕之色,心中滋味莫名,“陶菁担忧皇上的病情,出宫前特别奉求子言在事情紧急时带他入宫。因为他自作主张私行入宫,皇后已将他关到宗人府了。”
毓秀呆愣了半晌,转念一想,陶菁是被姜汜收伏进宫的,他与姜汜暗下联络也不敷为奇,龙血的事,本来就出自他口,幸亏姜汜信他的胡话。
凌音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完整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