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也满心迷惑,纪诗没入宫之前,他就对他非常忌讳,陶菁进宫也是他自作主张带出去的,要不是看在纪辞的面子上,他会连他一起定罪。
“刑部侍郎与礼部侍郎。”
毓秀坐上皇位之前,也曾沉沦才子才子的故事,怜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君王,现在的她,只浅浅尝过皇权的滋味,却已堕入此中不成自拔了。
姜郁见毓秀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就拿起她吃剩的那一块放在嘴里,“皇上是吃不下了,还是感觉不好吃?”
等饭菜上桌, 毓秀才放了奏折, 同姜郁随口说了一句话。
纪诗看了一眼姜郁,对毓秀展颜笑道,“臣思念皇上,特别来同皇上说说话。”
毓秀故作不经意地点点头,“再吃一块点心也无碍。”
侍从们看了姜郁一眼, 躬身问毓秀道,“皇上想把午膳摆到内殿, 还是外殿?”
姜郁望着毓秀半红的脸,悄悄叹了一口气,默静坐回坐位,笑眯眯地看着她。
姜郁似笑非笑地摇点头,“皇上既然已经晓得刘岩要告的县丞是崔缙的宗侄,为何不将崔尚书叫来问问环境?”
毓秀不耐烦地摆摆手,“弹劾人的折子不看也罢,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辞。”
可叹礼部一部堂官,却出面弹劾一部尚书。
毓秀不解,“才刚他们上的点内心并没有桃花糕。”
侍从们忙跟到毓秀身边帮她倒茶上点心。
毓秀这才认识到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伶仃见过纪诗了。
肖侍郎常日里摆布逢源,分缘颇佳,实则外热内冷,欺软怕硬。舒家失势的时候,他曾一度投奔舒景,后姜壖起势,他又转投到姜家。朝中大家都知他是个本领寥寥却两面三刀的人官,靠一把干系纵横至今。
归根结底,还是民风不正,上行下效,积重难返的原因。
毓秀内心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伯良从那里传闻的这件事?”
毓秀嗤笑道,“本来就是小事一桩,何至于因为这个就食不下咽。”
姜郁见毓秀面有落寞之意,就猜到她大抵是又想到了那小我。
姜郁笑着陪毓秀一同坐到桌前用膳。
毓秀听姜郁话有调侃之意,不由脸上发热,“如何我出丑的事传到了伯良耳里?”
像贺枚这等有才有德,有本有纲的贤官,朝中并无几人,倒是那一群吹牛拍马,投机追求的成群结营。
事到现在,申请入籍的士子虽多,可真正拿到身份的却少之又少。
“臣传闻皇上昨晚在永福宫弄乐?”
将心比心,她也晓得姜郁即便爱她爱的深切骨髓,也不会为了她放弃野心。何况他对她的豪情顶多是一点动心,还远远不到深切骨髓的境地。
毓秀天然不会说程棉上了密折,就只面无神采地点点头,“伐鼓事出以后,程棉并未上报,而是擅自措置了。朕听到风声,就叫人去大理寺问他后果结果,程棉转述了事情颠末,朕听着不是很严峻,就没有放在心上。”
姜郁“哦?”了一声,放下筷子,盯着毓秀问一句,“这么说,皇上晓得两部侍郎为何事弹劾崔尚书?”
姜郁见毓秀眼里只要奏折,也不好再耍小行动靠近她, 却如故意似偶然地绕到她身边, 取了另一份奏折来看。
姜郁觉得毓秀是害臊了,正筹办跟上去, 毓秀就开口叫了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