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剖明时毓秀的反应来看,她之前仿佛真的不晓得他的出身。
毓秀走到床前,捡起他正在读的书一瞧,差点没被刺盲眼。
这回轮到姜郁发楞了,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半晌,放动手里的笔,握住毓秀的左手。
两人一上一下,劈面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毓秀坐下龙椅,到姜郁面前扶他起家,“伯良既然把如此性命攸关的事告于我知,我也会承诺保守你的奥妙直到棺材里。”
姜郁咬咬牙,一字一句皆沉声,“我并非姜相亲生之子。”
毓秀在寝殿外就听到了陶菁的咳嗽声,进门时却看到他懒懒地倚在床头看书。
他说的话啊,毓秀大抵也能了解,姜壖的暴虐绝情,无人不晓,若他得知姜郁之母曾叛变过他,他恐怕不会等闲放过姜郁。
毓秀莫名听他说了这话,好半晌都一头雾水,平心静气地想一想,倒发觉到了不平常的意味,“伯良何出此言?”
上面那些丹青,真真不堪入目。
毓秀握着姜郁的手,拉他回龙椅上坐,“伯良昨日的变态,也是因为这件事?”
姜郁获得首肯,先叩首对毓秀行了个伏礼,半晌才昂首说一句,“接下去我要对皇上说的事,干系到我的性命,我将我的性命交到皇上手里,请皇上不管如何不要推让。”
“陶菁,你真是……”
姜郁一声轻叹,笑着反握住毓秀的手,“我明白,等皇上想说想问的时候,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现在,我们还是批奏章吧。”
又或是,明显晓得却粉饰的天衣无缝。
姜郁见毓秀凝眉抿唇,半晌都不发一言,内心也猜到她的踌躇与纠结,就起家走下龙座,正跪倒她面前,“臣本来筹算昨日就对皇上表白情意,固然晚了半日,臣也曾一度忏悔,几次考虑以后,却还是决定对皇上说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