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一声长叹,“程卿说的也恰是朕担忧的,自从初元令颁下,申请入籍的士子浩繁,户部相干官员若未得岳伦首肯,也不敢擅自迟延,岳伦必定是知情的,朕若猜的不错,此举必定是受了姜壖的嘱意,却不知姜壖为财还是为名。”
姜壖点头笑道,“开初我也觉得皇上要使出雷霆手腕,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虚张阵容。帝陵的事,必定是舒家找上了纪辞,现在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再出来,恐怕甚么也查不到了。初元令的事也是一样,她即便晓得户部成心疲塌,也不能把你如何样,不管如何熬到今明两年的秋闱春闱,会试以后,再松动不迟。”
程棉见毓秀面色平和,并没有之前的愤怒冷酷之气,就才到她刚才在朝堂上用心装出无可何如的模样利诱民气。
纪辞话音刚落,阮青梅也出来讲一句,“臣也听闻陵墓中气流不通,活人久在此中会生出胡想。制作帝陵的工匠们特别用这类体例防备有人盗墓。”
毓秀目光一闪,蹙眉笑道,“程卿如何会这么想,朕当然是但愿借记撼动舒家,现在纪辞领受禁军,有很多事,都不在我的节制中。别说小小一个帝陵,就连皇城的守备,也都在姜家手中。”
毓秀变了色彩,一双眉头也皱紧了,一边叫程棉与迟朗问话,“朕叫大理寺与刑部一同勘察帝陵里的环境,为相干之人量刑科罪,你们可查到甚么?”
崔缙寥寥几句一笔带过,也足以给毓秀一个来由诘责户部尚书有关初元令的实施。
一时候,堂上的氛围比之前还要难堪,程棉才要出面得救,缺又被纪辞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