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轻哼一声,“与崔勤来往的那几个女子,虽身不在青楼,却也不止他一个恩客,何况崔勤自夸才情,乐得他写的那些淫词艳赋在别传播。有功德者,曾誊抄他的诗文,仿照他的条记,见过的人不在少数。”
华砚点头道,“本来如此,除了你二老,刘家高低也将蕊沁当作少夫人?”
华砚喝了一口茶,压了肝火,正色道,“我这一趟来是来问话的,我问甚么,你说甚么。你才说这事都是因你儿媳而起,刘岩告状的时候,只说阿谁叫蕊沁的女子是他小妾,刘家高低已经把她当作儿妇了?”
刘老听华砚语气峻厉,忙叩首服软,“是小民鬼迷了心窍,胡说八道,请大人高抬贵手,切莫同小民普通计算。”
华砚思考半晌,嘲笑道,“刘岩上京告状的时候,说蕊沁之以是会死,是因为受了乐平县令崔勤的逼迫。这事你们可晓得?”
华砚打量正堂四周,对刘老道,“不必多礼。我本日前来,除了问话,也是想看看你家中的景象。”
刘老满心惊奇,“大人说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你也觉得是我们用心编造出这一番大话诬告崔勤?”
华砚哪容得他进犯毓秀,“我这一趟来,就是为了查清孰是孰非,就算你刘家真的有冤情,你所知的也非常有限,如果让我听到你有半句诽谤皇上的言辞,休怪我翻脸无情。”
刘老摸一把眼泪,“在大人之前,也曾有一名御史大人招小人去问话,传闻小儿与儿媳的冤情以后,义愤填膺,承诺要为我们伸冤。可不久前却传来动静,皇上听了他的奏报以后,不但不问案情,还起火削去他的职位。皇上如此对待言官,包庇重臣,罔顾百姓,实在让人寒心。”
华砚叫人刺探了刘家的庄院,叫华千去拍门。
用罢午膳一个时候, 华千便进房叫起。
刘老一传闻是御史驾到,忙将人迎进门来,口里想说几句酬酢,又恐怕说错话惹出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