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说出口，陶菁已完整断绝了本身的路。
毓秀嘲笑一声，戚戚然道，“姜壖布了多长的引线，直到现在我还未能全然看清，以后又会有多少人被连累进这一场暴风暴雨，也是未知之数。程棉与迟朗是否能自保，也要看姜壖是否丧芥蒂狂到了极致，更遑论力挽狂澜。”
陶菁见毓秀面色冷然，就收敛笑容，一声长叹，“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国之君。皇上既然下定了决计要做一个暴君，又有谁能挡得住你？”
从本日起，她要走的便步步都是杀招。
陶菁点头道，“请皇上必然记着你本日所说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有一日，皇上忘了初志，请不要怪臣另择良主而事。”
“皇上觉得舒娴是姜家的布局人？”
毓秀点头道，“华砚之死，主谋必然是姜家的布局人，可除他以外，身上背着血债的大有人在，只待来日……”
毓秀被改正了说话, 心中不快, 干脆也不再粉饰, “就算我要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又如何。君权神授，本该如此。除了皇家，另有谁把天下当作自家运营。恰是因为舒家把皇家与自家辨别的清清楚楚，才不时到处以机谋私，窃国之财，肥了本身的口袋。”
陶菁点头道，“皇上既然晓得了，明日在朝上就还能勉强应对，刑部的两个侍郎都是姜壖的亲信，幸亏尚书大人的心仍方向皇上，三堂会审的时候，就看他与程大人有没有窜改乾坤的才气了。”
陶菁不说话，毓秀便不再催促他，安温馨静看奏章，待到了晚膳时分，宫人来通报，说太妃留伯爵与娴郡主在宫顶用膳，请她一同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