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劈面相望,泪流无声。
凌音本不肯将真相奉告毓秀,被她再三逼问,才不得不开口,“父亲和母亲因为华砚遇刺的事起了争端。父亲指责母亲不该将修罗堂交与我掌管,母亲本想保护我,可她内心又对我非常绝望。二人相互愤怒自责,母亲身觉无颜面对皇上,急火攻心,才告了病。”
凌音听毓秀把话说到这个境地,便没有了回绝的态度,可贰内心多少是有些绝望的,他不想毓秀对他的谅解和体贴都是出自君臣敦睦的考量,更不肯他们之间的豪情要掺杂庞大的家属好处。
凌音顿了一顿,冷哼一声道,“臣派去庇护华砚的修罗使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每一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妙手, 加上华砚在内, 竟然会全军淹没,这中间必有隐情。”
凌音想起华砚的各种,那里还忍得住,眼泪流的走珠普通。
凌音凝眉回想洛琦这几日的各种,仿佛的确没有一个得胜的棋手该有的懊丧表示,他本觉得是他本性寡淡的原因,现在再一想,莫非真如毓秀所说,是他明知敌手设下了圈套,还眼睁睁地看着华砚万劫不复?
凌音拗不过毓秀,只得唉声感喟地把腰带解了,“父亲怨我办砸了差事,才动用家法,我也有好几年没有挨打了。”
凌音一张脸红透,眉眼间尽是尴尬神采,“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毓秀将凌音拉到身边并排坐了, 小声问一句, “凌相卧病, 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
凌音听懂毓秀话里的意义,“皇上是说,惜墨遇刺不是思齐算漏了,而是他本来就预感到了,却用心容忍悲剧产生。”
凌音双眸闪动,看向毓秀的神情似有悲戚,“皇上还怪我吗?”
凌音忙点头推让,“修罗堂的端方,凡是受罚,都不准用金疮药。皇上不必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