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着他站着,一矮一高,她在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灵犀白日里才来求了差事,礼部午后又递了奏折,毓秀看着姜汜温声笑道,“公主府的名号只是临时的,迟早会改成郡王府。”
毓秀皱着眉头推开陶菁,漱了口洗了脸,叮咛一干侍从都出去。
梁岱陈赓康宁个个目眦欲裂,恨不得一起上前撕了陶菁;陶菁故作无恙,笑着预备帮毓秀换寝衣。
“他们一天都在一起, 不会才分离就又见面。”
梁岱与陈赓备好漱口水和脸盆等在宫中,两个嬷嬷也捧着换穿的衣物等在床边。
姜汜一时语塞,细细考虑后才答了一句,“欧阳苏虽是皇上嫡亲,你们二人毕竟男女有别,皇上留他住在宫中实在不当,还是送人京师馆驿下榻吧。”
陶菁目光炯炯地望着毓秀,半晌才又坐回石凳上拉琴。
姜汜转头看了一眼陶菁,轻声叹道,“臣在院外就听得一阵恍忽,竟想起了当年的廉皇后。”
毓秀猜到姜汜会有贰言,她却没有窜改主张的筹算,“太妃是感觉朕安排白鸿住在宫中不当,还是住在东宫不当?”
毓秀笑道,“朕安排白鸿入住东宫,并非只为了话旧情,更是未雨绸缪,别离亲疏。”
毓秀叫嬷嬷进殿帮她披了一件帽袍, 叮咛摆驾东宫。
姜汜的神采终究有了一丝颠簸,“皇上成心将公主封王?”
陶菁在毓秀劈面的石凳落座,望着毓秀一笑,拉动琴弦。
毓秀内心多少有些非常,她来东宫赏花固然不是奥妙,姜汜却在这么短的时候里就晓得了,可见他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姜汜一起将毓秀送回金麟殿,内心已惊涛骇浪。
他到底抱着甚么样的心机,又想达到甚么目标?
姜汜见毓秀态度果断,也不好再劝,转而说道,“公主府已筹办伏贴,灵犀不日就要搬离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