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菁率先对毓秀拜道,“皇上吃惊。”
陶菁面上却闪现笑意,“人说君心难测, 莫非是下士三番两次猜出皇上心中所想,才招来皇上的讨厌?”
“我身边有人庇护,并无惊吓,也无毁伤,只是不知那几个刺客是如何冲破皇宫的守备,来去大内如入无人之境。”
毓秀顺势从姜郁怀里挣出来,转个身背对他,“睡不着也要睡,明日另有早朝。”
“却不知程大人是如何批评下士?”
毓秀明知遁藏不过,只好答了一句,“三今后禁军还不能给出一个交代,朕也保不住刘先。这些日子已经陆连续续有人上书弹劾禁军的几位统领,朕与兵部尚书筹议过一次,她也发起借机清算禁军。”
跪着的人听不到毓秀叫平身,都觉得她惶恐大怒,一个个不敢妄动,只要陶菁昂首看了一眼。
当班的侍卫统领早已跪在殿外请罪,毓秀只对陶菁说了句,“禁军守备渎职,再不奖惩,有失公允。传朕的旨意,叫刘先在三日以内查清谁是幕后主使,不然撤职查办。”
姜郁在睡梦入耳到殿外的叫唤声,蓦地惊醒,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心中惶恐不已,找人来问,却只传闻宫中有刺客行刺皇上。他冲出殿外时魂都没了,看到毓秀时才规复了一贯的沉着。
陶菁一声哀叹, “若当初皇上同我结下的左券是要西琳国泰民安, 君得臣心, 那下士的确该入朝为官,平生帮手皇上,可惜可惜……”
“不错。”
姜郁踌躇半晌,毕竟还是说了句,“依臣看来,换掉禁军统领也一定是好事,刘先当差多年,虽无大错,却也并无显功。刺客事出,禁军治军疏松的隐患初显头角,皇上故意清算,也是未雨绸缪。”
陶菁望着月华下毓秀拉长的影子,笑着跟在她身后几步的间隔,不再上前。
过了不知多久,毓秀才和顺了语气说了一句,“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