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程棉躬身拜道,“臣有贰言。定远将军对禁军军纪,整军,都城与皇城的设防一无所知,冒然领受禁军,唯恐有失。”
“那你是如何晓得朕的衣服如何穿的?”
毓秀交代完这一句,就起家叫来人,凌音跟着也下了地,等内侍服侍毓秀洗漱毕,他就亲身帮毓秀换衣。
南宫秋在朝上力荐以后,其他几位尚书也拍马跟上。
“臣出世的时候,母亲曾求妙算子为我卜了一挂,他说我命薄如纸,轻易短命,当作女儿养才气消灾避祸。母亲顺从妙算的话,小时候一向都我穿裙子。”
毓秀禁不住调侃凌音,“朕畴前就传闻悦声是个风骚公子,现在看来,公然不错。”
“姜相不必忧愁,子章入仕之时受了很多委曲,本就对献帝多有不满,以后若不是南宫家从中帮衬,他也不会弃文从武,重振家声。子章这些年很有功劳,明哲秀顾忌他的威势,把他调回都城,他怨念已深,这一次若重获军权,也全赖姜相安排,他又如何会背叛。”
右相叫人添了一回茶,半晌才开口说了句,“贤侄不要藐视了皇上,她年纪虽小,却很会拉拢民气,之前只要一个断念塌地的程棉替她说话,现在她竟又把刑部尚书拉拢畴昔。迟朗固然算不得一言九鼎的人物,在朝中的分缘倒是不错,他本来不肯择主从之,现在竟也站明态度,可见皇上是下了工夫的。我传闻纪辞曾在大婚宴上借醉对皇上示爱,如果打趣便罢了,若他当真怀着阿谁心机,皇上稍稍使个手腕,他难保不会摆荡。”
博文伯见南宫秋神采有变,忙笑着说了句,“纪辞外旷内细,心机清楚,毫不会为了后代私交迟误大事,何况他对皇上也并无爱好之意,大婚宴上的失态,也只是调侃戏弄,用心而为之。”
幸亏他弄得清楚女孩子的衣服如何穿戴。
南宫秋笑道,“皇上本就避讳纪辞,本来不甘心调他去做禁军统领,可本日上表保举的人数远远多过反对的人数,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本是前程无量的西林第一虎将,却被迫激流勇退,徒留浮名,纪辞回京以后就奥妙拜在右相门下,只待机会重返边关。
不出几年,纪家军的名号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文武百官听到这里,大抵也猜到兵部尚书要保举的人是谁了。
散朝以后,兵部尚书与博文伯以探病为名,一起去了右相府上。
凌音一起送毓秀出永福宫,毓秀自去上朝。
迟朗拜道,“请皇上多脱期些光阴。”
凌音一声轻叹,“臣畴前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母亲这才特别为我求来了一点红。”
“不消了,朕不饿。”
右相传闻了朝上的你来我往,反倒生出一丝疑虑,“皇上让步的如此等闲,倒让我内心不安。”
凌音踌躇了一下, 点头笑道,“一点红固然结果奇佳,却不能常用,不然对身材无益。皇上睡不着的话就来永福宫,臣为皇上操琴。”
南宫秋忙也说一句,“神威将军所言极是。”
纪辞与兵部尚书南宫秋自幼就是老友,两家本还订了娃娃亲,后因纪家家道中落,纪辞不肯放弃宦途,这才断了姻缘。
昨夜有刺客行刺的动静明显已传到前朝,之前还在张望的墙头草们也纷繁站出来弹劾禁军渎职。
几位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还是兵部尚书站出列说了句,“臣保举一人,整军精武,屡立军功,禁军交到他手里,都城与皇城必然会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