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放下筷子,长叹一口气,“若姨母已仙逝,闻人离私入陵寝的确大大不敬,就怕他思疑姨母尚在人间。”
毓秀被摇摆了两下,不得不拿出严肃,“皇后太失礼了。”
毓秀哭笑不得,“冲犯我以后又请罪,我会感觉你是在嘲弄我。”
姜郁一腔火气压不住,冲上去抓住毓秀的肩膀,“你不在我那里睡得着,你昨晚把我丢下就那么走了,我还如何睡得着?”
两人用饭的时候,毓秀还特别屏退了奉侍的侍子宫人。
身子着地的那一刻,毓秀内心只要一个动机:这个姿式,实在有损帝王严肃。
姜郁轻哼道,“臣昨晚一夜未眠,天然面色阴霾。”
华砚起家帮毓秀盛了一碗汤, 低声问了句, “刺客的事, 皇上预备如何措置?”
毓秀明知他一夜未眠的来由,却不想顺他的话说,“伤口痛的话再叫太医来瞧瞧。”
华砚才要开口,殿外就传来侍子的通报,“皇后驾到。”
姜郁先是一愣,罢休的时候狠狠咬了咬牙,盯着毓秀飞了一会眼刀,才不情不肯地跪地请罪,“是臣冒昧了,请皇上恕罪。”
华砚见人都走了,也没了诸多顾忌,一边吃一边为毓秀夹菜, “传闻昨晚皇上去了永福宫?”
姜郁昨夜觉得毓秀会去而复返,却只比及她过夜永福宫的动静;晌中午他又想按例来勤政殿同毓秀一起用膳,却传闻她改请了华砚。
毓秀笑道,“说是筹算,也不确然,不过是个稳定应万变的体例。”
华砚面上就有点不美意义, “臣一早就传闻皇上并无大碍,修罗堂也查到了刺客的身份,这才没有问的。”
“昨日你在时,时而谈笑晏晏,如何明天却面色阴霾?”
毓秀一边笑一边扶起姜郁,“伯良向来沉着沉着,这些日子如何变得暴躁起来。”
毓秀下朝以后就直接去了勤政殿, 叮咛御膳房做了几道华砚爱吃的菜, 把他叫来同她一起用午膳。
毓秀用勺子搅了汤羹,轻笑道,“想闯陵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