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有点硬, 皇上能准下士在床上歇一歇吗?”
毓秀想叫侍子嬷嬷来帮手,又怕被人讽刺,就本身下地弄湿一块绢布,帮陶菁擦了额头脸颊。
毓秀轻咳一声, 对殿外大声说了句,“来人,抬他归去养伤。”
毓秀这才笃定之前纪辞所言非虚,纪诗公然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
毓秀佯装胡涂,一脸正色地对纪诗问道,“子言也是从小学武?”
毓秀轻咳一声,“你醒了就好,我叫人送你归去。”
毓秀踌躇再三,开口问了句,“你疼的短长吗?”
毓秀也想探探纪诗的秘闻,就顺势降旨,叫永禄宫两位殿下筹办接驾。
三人说谈笑笑地进了殿门,宫人们一早已备好御膳,毓秀坐上主位,华砚和纪诗分坐两边。
康宁等人扶陶菁出了殿门,本想抬他归去, 陶菁却死也不肯, 他在外殿榻上趴了半个时候,一瘸一拐又钻回寝殿。
华砚非常无法,“悦声日日催我,我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他整日里不是操琴,就是养猫逗狗,不断不止的聒噪,如果我搬去永福宫,恐怕就一点清净也没有了。”
毓秀把姜郁批的折子又细细看了一遍,周赟催她用膳,她才揉着头带人出了勤政殿,“摆驾去永禄宫。”
毓秀明知陶菁插科讥笑,却忍不住被逗笑了。
要不是她还没搞清楚他的身份目标,恐怕就不是打他一顿板子这么简朴了。
陶菁手是松了, 一双眼却还紧紧盯着毓秀,把毓秀看得内心发毛。
嘴巴都干裂了,笑容挂在脸上如何看如何感觉惨痛。
大抵是伤口传染了。
“不知子言传闻了没有,这些日子众臣都推举定远将军接任禁军统领一职,依你之见,他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菁的笑容僵在脸上,“下士好不轻易爬上皇上的龙床,皇上又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