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见她并无惭色,内心就有了判定,顿了一顿,喝了两口茶才笑着说了句,“朕忘了给阮卿赐座看茶。”
阮悠内心已经猜到毓秀要说甚么,脸上的神采也变得凝重起来,“臣晓得。”
“朕传闻岁修的事原是阮卿执掌,可就在纪尚书病逝的第二年,这差事就不归属于你了。”
周赟轻咳一声,“陶菁伤口发炎,发了高烧,皇上上早朝的时候就晕倒被抬回下处去了。”
阮悠闻言,内心一阵难过,眼中也尽失哀色,“皇上圣明。”
华砚与毓秀相视一笑,“把奉侍的人叫出去吧,皇上不是另有很多折子要批吗?”
毓秀招手叫他到跟前,“我还是第一次把看不清楚色彩的棋子放入局中。”
阮悠领旨去了,毓秀坐在龙椅上半晌不动,直到华砚从内殿开门走出来,笑着对她说了句,“皇上到底走出这一步了。”
华砚才要说甚么,宫人就通传“工部侍郎阮悠觐见。”
与神威将军的英姿神武分歧,阮悠夺目强干,不苟谈笑,在女官里也是少有的傲岸不群。
阮悠见毓秀满面笑容,一时怔忡,半晌才答一句,“臣表字子烈。”
姜郁下阶时赶上华砚赶来陪毓秀用饭,两人劈面见礼,相互面上都没有笑意。
毓秀忙叫阮悠起家。
阮悠看着毓秀的眼睛,缓缓答一句,“近况的确如此。”
毓秀语气果断,姜郁也不好再说甚么,只能谢恩辞职,出殿之前一回身,见毓秀满含笑意,他才稍稍放心。
周赟翻开食盒的盖子,把桃花糕与桂花糕端到毓秀面前。
毓秀看了一眼华砚,华砚笑着点点头,离席去了内殿。
毓秀嗔笑道,“伯良如果再不悉心调度,没事也会变有事,批奏折的事,我叫华砚替你几日,你早点回永乐宫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