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预备安妥的灵犀在去金麟殿的路上看到这一幕,嘴角笑的弯弯的;她身边的仙颜侍子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甚么,引得灵犀更加欢心愉悦。
灵犀弯眉笑道,“皇姐向来矗立独行,明天她大喜之日,顺利她情意也没有甚么不好。”
正北一席只要四小我:毓秀与姜郁坐在正中,帝后下首别离是姜汜与灵犀。
毓秀走到桃树前抚上花枝,儿时的影象涌上脑海,一时百感交集,眼睛都有些潮湿。
灵犀的一纸奏疏,看似成人之美,实则把她推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底洞。
她的四肢固然还轻飘飘的,却像被一股力量稳稳支撑;阶下膜拜的臣子看到女皇身周桃花飞舞的盛景,无一不高呼天象,啧啧称奇。
君臣摆好站位,礼炮鸣响,乐声齐奏,毓秀站在正中,一颗心如同鼓鸣。
姜汜蹙起眉头,轻声奏道,“本日场面昌大,陛下身上穿的非绸则缎,佩带的也尽是金银珠玉,画蛇添足戴一朵桃花,是否反面面子?”
天光大亮,太阳垂垂透出热耀的雏形。
过未几时,姜郁也喝得两颊发红,灵犀走到堂中,大声笑一句,“我替皇后。”
毓秀难堪不已,扭头偷瞄了一眼姜郁,他面上竟没有半点尴尬。
她在东宫住了十几年,来看她的人却少得不幸;灵犀本就对她有所顾忌,等闲是不肯上门的;明哲弦的后宫,乃至欧阳驰本人,也为避嫌躲的远远的;与她最为交厚的华砚,也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敢冒然来她寝宫,姜郁就更不消说了。
姜郁向来不爱张扬,穿衣也都选吵嘴灰,着青戴绿都少有,更遑论如此张扬的大红。
女皇大婚,帝后均着大红,姜汜与灵犀比及毓秀走出宫门,呼吸都是一紧,两人呆呆看了一会,才屈膝膜拜,奏曰“恭贺皇上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