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上朝时感觉莫名疲惫,一觉醒来,恰是太阳最暖的时候。
毓秀忍不住好笑,“思齐不必这么拘束,朕向来没有把你当作后宫对待。”
毓秀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陶菁伸手扶他,她就把身子的重量都加到他手上。
毓秀望着棋盘上的棋子,对洛琦笑道,“秋闱过了,又有春闱,来岁会试之前,朕要把惜墨调到文选司。”
陶菁嗤笑一声,看向毓秀的眼中尽是和顺,“皇上终究要收我做后宫了吗?”
“臣不敢冲犯皇上。”
毓秀见洛琦规复如初,心中欢乐,两人又商讨了前朝事,各自睡去。
“朕本来是有这个筹算的, 不料闻人离与灵犀暗度陈仓,不止定了毕生, 连聘礼都奉上门来了。”
“同塌而眠罢了,又不必然要有肌肤之亲,何来冲犯。思齐就算睡到床上,你我的君臣之谊也不会有甚么窜改。”
洛琦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臣手里的官员籍册,还是孝献十五年的,且残破不全,并不非常完整。惜墨去档房供职,也请他留意清算官员信息。”
下朝以后,她也不去勤政殿,直接摆驾回了金麟殿。
宫人们各自惊奇,他们畴前从没见毓秀睡午觉,一个个都在内心思疑,是不是皇上昨晚在棋妃处耗损了太多的体力。
洛琦见毓秀神采怠倦,不免揪心,“臣常常看到皇上扶额揉头,皇上是头痛吗,可有找太医看过?”
毓秀闻言, 忍不住点头笑起来, “有人鉴定, 朕克日会有血光之灾。”
洛琦满心惭愧,自嘲不断,“臣牢骚满腹,让皇上绝望了。”
陶菁没推测她一睁眼就会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一时也有点哭笑不得,“皇上睡好了?“
陶菁被她的神采逗笑了,就松了手改捏她的下巴,捏住了还摇了两下,在人发作之前,抢先说了句,“皇上,最后一支桃花也谢了。”
毓秀笑道,“君子以厚德载物。出世之初,觉得人道本善,天然利于光亮气度,难就难在看破人道之恶,却还能胸怀开阔,中庸而为,这才算得上厚德载物。”
“臣惶恐。”
洛琦点头道,“清算吏治,清除法纪,还要程大人与惜墨等人帮助皇上。”
“以是你是想还是不想?”
“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白鸿同朕说过一句话,朕感觉非常风趣,他说乱世忠臣,乱世谋臣,可朕觉得,乱世中才显得忠臣的宝贵,一朝乱世,也要谋臣算计,这人间的事,阴阴阳阳,变幻莫测,思齐是最晓得世事无常的。”
他说的的确更像究竟,可毓秀却心存思疑,“喂,你想不想晋一晋位份?”
“你想回绝?”
洛琦沉默半晌,无声感喟,“臣的几位兄长都是光亮磊落的君子,只要我一个诡计暗害,工于心计。”
毓秀摸了摸花枝,悄悄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有体例让落花重开吗?”
毓秀笑道,“侯爷也成心要思齐秉承爵位,他白叟家这些年韬光养晦,洛家的几位公子都未曾为官,朕传闻思齐的几位兄长都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来日从科举退隐,必成国之栋梁。”
毓秀万没想到陶菁会如此大胆,呆呆的也不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