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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恰好有事叮咛凌音去做。

姜郁落座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水晶瓶, 里头插的枯枝刚好落下最后一瓣花, 贰心中感慨,笑容也有点生硬。

她为他跳锦鲤池的那一天,姜郁也曾经这么目光炯炯地看过她。爱也好恨也罢,讨厌也好喜好也罢,姜郁的目光里藏着太多庞大的感情,恐怕连他本身也不能完整明白心中真正想要的是甚么。

华砚悄悄叹了一口气,“皇上既然肯定皇后是劈面布局的人,不管私交如何,他们必定势不两立。”

“画嫔殿下叮咛,等皇上醒了,就叫人去永福宫通报。”

凌音与华砚对视一眼,对毓秀施礼辞职。

姜郁咦了一声,“清楚只要禄,没有福,何来的福禄双全,不如让皇上也看一看。”

姜郁闻言,眼中有甚么一闪而过,凌音却忍不住面上的笑意,“这两日臣也听到几句闲言,皇上在书嫔处过夜,第二日精力抖擞,可昨日在棋妃处寝息,晌午就累倒了。”

凌音拉住毓秀的手,“皇上对待别人都和颜悦色,只对着臣的时候常常板着脸。”

“皇上是真龙天子,本来就福泽绵长。”

姜郁柔声对毓秀说了句,“既然惜墨要去前朝供职,臣还是回勤政殿帮皇上措置政事吧?”

凌音端起毓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打量,“惜墨只要一个,臣就算学他也学不到三分,不如像现在一样矗立独行,说不定还能得皇上另眼相看。”

凌音碧眼闪亮,跳到华砚面前对他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皇上要不是招了这么多后宫,我和棋篓子恐怕一辈子也说不上几句闲话,你我也不会相知订交,每天在一起。”

姜郁对华砚笑道,“传闻何尚书要了惜墨去吏部?”

凌音也有点感慨,“姜壖娶了十八个妻妾,算上通房丫头,没驰名分的,起码有三十个女人,存活成年的儿子竟然只要一嫡一庶,坊间传言,都是姜夫人太短长的原因。”

凌音看了一眼毓秀,又看了一眼姜郁,笑着说了句,“算一算日子,北琼的马和巫斯的郡主是同一日进京。”

华砚见姜郁面色阴沉,就拦住凌音要抓毓秀的手,“你玩弄皇上的手指干甚么?”

华砚闻言,心中骇怪,他原觉得凌音会忍不住对姜郁嗤之以鼻,没想到他不露形色的功力远超凡人。

凌音接过姜郁的手,点头笑道,“殿下要看手相,还是要找思齐,我只是随口胡说,做不得准。”

华砚笑着点头,毓秀猜到姜郁意欲何为,就低头喝了一口茶袒护笑意。

陶菁走到门口,把宫人叫出去服侍毓秀洗漱换衣, 他本身去泡了一壶滚烫的热茶,只等她打理好了,就送到她面前。

毓秀亲身起家迎他, “伯良如何过来了, 身子好些了吗?”

手递到毓秀面前,毓秀不好不接,就只能拉住他的手看他的掌纹。

姜郁将手伸到凌音面前,喟然笑道,“多年之前,家父也曾找妙算子替我卜算过一卦,他说我平生的命数非常纠结盘曲,不管是姻缘还是前程,都是在不想要的时候要被迫接受,想要的时候却求而不得,不如也请悦声帮我瞧个手相,看看能不能看出其他的甚么。”

她对姜郁报以和顺一笑,不着陈迹地抽手出来,“时候不早了,朕另有一堆折子要批,本来是想请惜墨帮手的,既然伯良也在,那你们两个就先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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