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修罗堂的暗卫们及时现身。
“既然如此，朕会下旨将黑云赐赉良主。”
闻人离被毓秀一拦，手停在空中, 笑着回了句，“这牲口几乎伤到陛下，本王天然不能再留它的性命。”
姜郁一声轻哼，“殿下的马野性难驯，皇上龙体高贵，不试也罢。”
眼看着闻人离要落刀, 毓秀仓猝抓住他的手腕大声问了句, “殿下要做甚么？”
姜郁还要再劝，却被灵犀一个凌厉的眼神生生堵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娴接过马缰。
灵犀凑到姜郁身边小声笑道，“牲口公然是牲口，□□不了，它对待皇姐只是甩她上马，对待三表姐倒是先示之以悦色，棍骗信赖以后再蓦地翻脸，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毓秀一度思疑是闻人离从中拆台，可一见他皱紧眉头，一脸不解的神采，又实在不像事前就知情的。
“皇上舍得？”
灵犀摊手对毓秀笑道，“三皇子殿下指名要娴郡主骑马，我有甚么体例？”
毓秀叫围着他的侍卫与暗卫退到一边，沉声对刺客问道，“你们想要甚么？”
姜郁看了一眼毓秀的背影，这才放了抓灵犀的手，“我警告你不要耍花腔，如果舒娴有个闪失，不止我不会放过你，姜壖与舒景也不会善罢甘休。”
姜郁心下大骇，单身挡在毓秀面前。禁军们分离了兵力，被刺客偷袭的措手不及。华砚与纪诗在看台上护着后宫世人的安危，半点□□不得。
闻人离笑着对毓秀问道，“这些戴着修罗面具的妙手脱手比禁军利落，莫非就是皇上私养的暗卫？”
等毓秀回到原位，闻人离就伸手来接她上马。
毓秀接过闻人离的手，翻上马背。
闻人离把刀交给侍卫，笑着对毓秀道, “若不是皇上拦我，我已经措置那牲口了。”
“公主说的是谁？”
闻人离将马缰递到灵犀手里，“公首要不要试一试？”
灵犀点头道，“本来如此。不知黑云屈就于甚么样的仆人？”
姜郁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没有暴露甚么马脚，毓秀这一拍，倒让他没出处的生出很多担忧。
侍卫们见状，一股脑冲上来夺了闻人离的兵器，“圣上面前不能亮刃, 冲犯殿下之处, 还请包涵。”
闻人离稍稍变了正色，“黑云也是好马，只是它生性傲岸，普通人顺服不了，它内心不认皇上是仆人，天然不会屈就于你。”
闻人离看着毓秀轻笑, “若不是本王眼疾手快救下皇上, 伤了性命的就是你了。”
闻人离松了抓毓秀的手，展颜笑道，“想不到皇上如此豁达，既然黑云不可，那就请皇上就尝尝本王为你筹办的第二匹马。”
毓秀还想说甚么, 姜郁已经从看台快步走到她面前拜道, “皇上吃惊。”
毓秀用脚磕了磕马肚，枣红马就渐渐走起来。
毓秀看了一眼闻人离，发觉闻人离也面带笑意地在看她。
闻人离含笑看着骇怪的毓秀，表示她行走起来。
“本王已将黑云送给皇上，它的去留都由你做主。”
灵犀被抓的生疼，面上却还带着笑容，“伯良想在皇姐面前失态吗？”
“本宫的三表姐，舒娴郡主。”
姜郁眼眸冰冷，看也不看灵犀，毓秀恐怕氛围难堪，就笑着说了句，“朕实在不通马术，请皇后扶我归去吧。”
看着看着，别人就走到她面前了，“黑云在娴郡主身下腾挪安闲，烈马择主而从，公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