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诧异的是毓秀的反应,他本觉得凭毓秀对姜郁的豪情,遭到这类叛变必然会悲伤欲绝,可他找到她以后,她脸上除了最后暴露的一点落寞,以后都像现在一样安静淡然。
毓秀见陶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情不似先前的玩世不恭,而是带了玩味,带了猎奇,更多的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感。
毓秀见陶菁入迷,就特长在他面前挥了挥,提声又问一次,“你有没有本领找到闻人离,再找到关在这里的孝恭帝?”
毓秀本想斥责他大言不羁,可她莫名从他话里听出了哀伤唏嘘的意味,一时也有点胡涂。
“恭帝皇陵的构造都只进不出,构造一旦封闭,外边的人没法再启,内里的人也回不去。构造启动以后会锁定,可构造的锁定是偶然限的,锁定的构造会迟缓地挪动摆列,到了一定时候,就会规复最后的模样。”
毓秀不喜好陶菁在说闲事的时候插科讥笑,畴前他胡言乱语时,她都想打他几下,可眼下看到他暖如东风的笑容,她的心就软了,嘴巴里还多了几分没法言明的或酸或甜。
“是。”
陶菁忍着笑, 背着毓秀又转了两拳,吃够了豆腐才把人放到地上,再一本端庄问一句,“皇上说不能出去是甚么意义?”
毓秀满心不耐,“环境危急,你不要再纠结这些小事。”
毓秀一声嘲笑,“朕既然盘算主张进陵,就做好了最坏的筹算。你当初劝我找思齐算那一卦,他的批言是我虽遭大难,却逢凶化吉。说到底,还多亏了你。”
陶菁笑的滑头,“皇上是在叮咛我,还是在求我?”
毓秀思考半晌,感喟着说了句,“之前在主墓,舒娴与灵犀是别离从两个出口出去的,朕在看陵墓的构造图时,并没有那两处构造的图略,你猜获得那两条路都是通向那里的吗?”
陶菁的预感渐渐做了实,他看着毓秀的目光也多了很多庞大的内容,“以防他们去通风报信的意义是,皇上顿时就要有行动,对甚么人脱手了吧?”
陶菁挑眉一笑,“本来公主是和三皇子一起走的,那皇后是不是同舒三郡主在一起?却不知他是志愿抛下皇上,还是被迫而去。”
陶菁点头苦笑,“下士劝皇上算一卦,是想你知难而退,避世避灾,早知皇上这么不知保重,我是千万也不会多嘴的。事到现在,既然皇上要迎难而上,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她这是默许他直呼她名字了吗?
“闻人离是北琼皇子,且不管他此一行来西琳是否别有目标,所作所为又是否恰当,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北琼定会借机出兵,两邦交兵,南瑜渔翁得利,一时内忧内乱,天下大乱。至于灵犀,她如何说也是我的mm,朕怎能置她于不顾。”
陶菁轻咳一声粉饰难堪,“帝陵构造重重,向来最好走的就是这一条逃生之路。其他的构造暗道,不是通往宝藏,就是通往地府,请皇上三思。”
她不会是想用这么狠恶的手腕,下出她的第一步明棋吧。
“皇上要做甚么事?”
陶菁夸大地哎呦叫了一声, 搂着毓秀两腿的手顺势收紧。
陶菁借机抓了毓秀一把,又抓了一把,小天子的屁股软软的, 固然隔着衣服, 手感也相称的不错。
毓秀看他面上并无轻浮之意,就没有甩开他的手,“朕没有大碍,还是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