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戟本来也很忐忑,看到他的宽裕, 反倒放松下来, 一时又感觉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很好笑,“你如何长高了这么多, 我站在你面前要昂首才看得见你的眼睛眉毛。你这个模样真是有点奇特,贴的假皮?”
闻人桀忍无可忍,说话的语气也气急废弛,“你别叫我亲王殿下。”
“皇兄的确有问过我的意义,能够选的不过乎多州与良州,比拟之下,良州广漠富庶,多州狭小瘠薄,我记得皇被骗初的叮嘱,要我必然选瘠薄之地,我回皇兄的时候就含混一句‘不知哪一州好,全凭皇兄做主’,他就把多州给了我。”
闻人桀看了一下明哲戟,又顿时移开目光,“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可半途却横生枝节,产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明哲戟顿时就明白他说这话的意义,却还打哈哈装胡涂,“殿下要多州的地,该去处你们的天子陛下要,管我要甚么?”
闻人桀的眼神更加伤害,“皇上必然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她说完这句,就在闻人桀脸上抓了一把。
明哲戟暗自好笑,别人是长大了一点,脾气还是小孩子脾气,因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算。
闻人桀面有难色,说话也吞吐起来,“皇上说的不错,我到封地以后,本该无所行动,冬眠三年。这几个月折腾下来,皇兄对我已生出防备之心,有借机肃除我的意义。此一番派人来西琳和谈,也是他的一石二鸟之计,若皇上割地,那是再好不过,若和谈不成,他难保不会问我自作主张的罪名,革了我的爵位,说不定还会要我的性命。”
两人撕扯了两下,明哲戟干脆走到闻人桀正面捏住他两边手臂,“平白无端你干吗跟我使性子?”
闻人桀被她看的不美意义, 撇着嘴背过身去,“我就晓得会是这类成果,还不如不让你看到我现在长甚么模样。”
闻人桀干脆白眼望天,故作不屑的神采实在有点风趣。
闻人桀嘴巴动了动,仿佛是想辩驳明哲戟的话,踌躇半晌还是没有出口。
明哲戟被指责的哭笑不得,“我甚么时候嫌弃你的长相了,你比畴前漂亮了很多,更加有狼族的模样了。”
“皇兄一早就得知我对皇上施压的事,大抵是他感觉皇上软弱可欺,又或许是他认定皇上对我心胸惭愧,总而言之……”
“你千方百计装成别人的模样来西琳,不是为了跟我纠结这些噜苏的吧?”
明哲戟不明以是,眉头也皱紧了,“亲王殿下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了。”
明哲戟放开抓人的手,走回龙椅端坐;闻人桀也将双手背到身后,更加显得长身伟立,一表人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皇上别离这九个月,内心非常驰念你。也不知皇上身子可好,精力可好。”
“你到多州以后,本该韬光养晦,却禁止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秦州边疆挑衅,终究被你皇兄晓得你的荒唐混闹,惹出了费事?”
“你赶我归去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悲伤,说是肝肠寸断,哀毁骨立也不为过,皇兄禁足我的半月,派宫里的一名歌姬到府里伴随我,那女子貌美和顺,天长日久,我便对她生出垂怜之心。”
明哲戟的头又有点疼,“这么说来,对你宽大反倒是寡人的错?”
她的本意是想恭维他,谁知弄巧成拙,还是被抓住了把柄,闻人桀转转头瞪着她问了句,“皇上是说我畴前的边幅太阴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