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感觉无益可图,才派人来和谈,谋夺秦州的地盘?”
她一步步靠近的时候, 他就有些呼吸不畅,面上还要强作平静,等她走到他面前,他干脆连正眼也不看她了。
“甚么是你意想不到的事?”
闻人桀清了清嗓子,目光游移,也不敢与明哲戟对视,“我被遣到多州以后,那女子也志愿相随,我心中感念她的密意,更加与她如胶似漆。到边关以后她见我几次行动,就猎奇问我为甚么要挑衅西琳,我把她当了知己,一时胡涂,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奉告她我是用心演一出密意的戏给皇兄看,谁知她竟是皇兄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不出几日就把话传到皇兄耳里。”
明哲戟本来也很忐忑,看到他的宽裕, 反倒放松下来, 一时又感觉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很好笑,“你如何长高了这么多, 我站在你面前要昂首才看得见你的眼睛眉毛。你这个模样真是有点奇特,贴的假皮?”
闻人桀面上显出尴尬之色,“皇上不是早就晓得多州时我的封地了吗?”
“不叫你亲王殿下叫你甚么?殿下既然摆出公事公办的姿势,寡人也不好不以国礼相待。”
一云这几个月的手札当中只字未提歌姬的事,大抵是怕她悲伤才用心坦白。
他话说的夸大,明哲戟不免心存犹疑,“你皇兄既然没有一早就拿问你的罪名,想来以后也不会把你如何样。你到多州以后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得志少年为情所困才做出的鲁莽之举,不但不会惹他狐疑,反倒会让他消弭对你的戒意,你且稍安勿躁,随遇而安就是。”
闻人桀嘲笑着答了句,“一开端是我沉不住气,我本来没想着把事情闹大,只想给皇上找一点小费事出一口气,可皇上一再对我谦让,才闹得一发不成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