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卯时二刻解缆,午前便到了李家寨。
山中诸多筹办已毕,大伯来的第三日便进了山。陶老先生很仗义将观山镇大半猎手都请来了充作保护,又有大伯带来的玄衣军人头前开路,尾后压阵,吹奏哀乐的,唱诵经文的和尚、羽士,另有感念李文雄恩德的山民、行客,以及纯粹看热烈的,总数愈千人,连缀一里多长的步队浩浩大荡的开进了出云山。
陶老先生在陶府辟出了个院子,以做欢迎,李九娘身着丧服在汪管家的伴随下报答“世叔”、“父执”们。
李九娘又是点了点头。
闻言,大伯不由得笑了,问李九娘:“是不是猎奇我为甚么会一下子猜出你生母是谁来?”
大伯笑着与王骖解释说:“九娘的生母杜氏夫人与你大伯娘是姨表亲,早些年她还带九娘到过我们家。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还打过一场架……手,你就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王骖对大伯的到来感受很严峻,除了三色和他说的“不是一句两句话说得清”的启事外,另有担忧大伯禁止他和李九娘的婚事。但没有想到他事情生长竟完整出乎他的料想,真是从天而降的不测之喜啊!
李家寨公然成了一片焦土,不过已然做过清理了。李九娘很精确地找到了丹房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本来是安设吕纯阳泥像的位置变成了一个敞开的暗门。
“我们来的时候,你的父亲和兄弟姐妹就被挂在这几朵弓足里。”王骖亦步亦趋地跟在李九娘的身边,内心很冲突,他很想李九娘能表示得荏弱些他好赐与她安抚,但又不忍她哀痛。
而里间,却又是一种截然分歧的气势了。
王骖镇静极了,说:“我小的时候笨,总弄不清九和酒,总叫你小酒壶你还记得吗?为这个你还咬了我一口呢!咬在这儿的,你看……现在是看不出来了,前两年另有点儿印呢!”
“说来也是缘分。”大伯说:“你生母与我家那位还是连着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