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婆子不乐意了,一粒粮食都不肯给杨氏,还要把田产分红四份,家里统共十亩水田,八亩旱田,那不是要分出去将近四亩地啊。
“好啊,我们还没死的呢,就想分炊。家里的田,一点也不分给你们;家里的钱,你们一文也得不到,全数给我滚出去。我赡养了你们一家大大小小,没孝敬我一天,那可不可,得给我们养老钱五十两银子。”杜婆子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五十两银子,以进为退。
“哼!”杜老太爷冷哼一声,“你们不想大山妻小好,可我这个一族之长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磋磨孩子们。你们分歧意,我会以族长之命,给他们分出来。”
“五郎,你说这话不是在剜爷爷的心吗?”杜长和可贵说的一句完整的话,眯着眼睛看着杜五郎,表示杜五郎收回刚才的话。
杜长和没有昂首,闷声道:“分炊能够,好田没他们的,只要山脚老屋那边,有几间房,周边三亩地,其他的就别想了,家里另有十几口人要赡养。”
“他们都分炊了,我还能希冀她们甚么。只要给了我银子,我就跟他们断的干清干净,就算饿死了,和我们也没有半点干系!”杜婆子冷声道,到了最后,定要从杨氏身上榨点油水。
杜老太爷刚才也看到杜长和伸出的手,面色不愉,沉声道:“栓子啊,你也胡涂啊!不想着给大山留个念想啊。”
杨氏一听,顿时乃至瘫软在地,没有田没有钱,她们一家吃甚么,喝甚么啊!
“这可不可,我们一大师子老长幼小,莫非不吃不喝了!没有粮食,也不分田。”杜婆子嘲笑道,几亩田产拱手让人,绝对不可。
杨氏听到杜婆子的话,气得身子跟筛糠似的,颤颤巍巍站起来,恨恨地看着杜婆子,道:“你是赡养了大山,可大山为了你们上疆场丢了性命,就算是孝敬你们。当初是要家里出十两银子,大山便能够不去从戎,是你说,孩子四叔要结婚,要给聘礼,逼着大山去。大山用命孝敬你们了,还不可啊!”
杜大勇看不下去,走了过来,给族长和各位长辈见礼,道:“杜大叔,当时我替大山兄弟带返来十五两银子的抚恤金,全数交给了杜大叔,加上兵役银十两,也有二十五两了,这些银子够给杜大叔,杜大婶养老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对峙跟大山媳妇要三十两银子,心可真够黑的。大山是你儿子,可内里另有你三哥儿子呢,他们也没贡献你这么多银子啊。不晓得的人,还觉得大山你们捡来呢。不心疼他的妻小罢了,可连大山死了,你们也半点不疼惜,。”
山脚下的老屋年久失修,底子住不了人,再说那地,瘠薄,长满了荒草,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