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姊姊,我现在在我们郡国府里做文学掾,以是得穿官服。”
舒晏躲在了大门一边。斯须,就闻声门房内有人说话。
文学掾是中心和处所各级官员的属官之一,首要掌管文明教诲,推行儒学。魏晋时,文学掾很遍及,很多名流都做过这个职位,此中最闻名的当属司马炎的祖父、晋朝的奠定者司马懿。当初,曹操多次想起用司马懿,可司马懿就是分歧意。厥后曹操给司马懿最后一次机遇,让他当本身相府的文学掾,并敌部下人说,如果他再分歧意,顿时就杀了他。司马懿没体例,只好做了曹操的文学掾。令曹操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懿今后大展才调,一起高升,最后竟然架空了曹氏家属,为他的子孙代替曹氏打下了根本。
胡乱吃了点饭,舒晏就躺在床上想着建庠学的事:邱国相不给出钱,我也没钱,到底去那里找钱……翻来覆去的,也想不出体例来。朦昏黄胧中,俄然瞥见芷馨呈现在面前,对他说:“总角之宴,谈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晏哥,我自小就认定是你的人,我不会屈就朱门的!”
话音刚落,施府的大门开了,一大帮人拥着施得走出来。舒晏远了望着,几年不见,施得比之前更加风骚萧洒,油头粉面,与人搀扶着,并没有半晌逗留,直接上了马车。要不是在施府门前,要不是对施得的声音非常的熟谙,舒晏就差点认不出是他了。
舒晏见施得要走,赶快跑上前去,站在车外对施得说道:“施公子,请留步!”
舒晏心想:好个邱守泰,你这不是难为我嘛!你名义上是召我做你的文学掾,实则是给我一个大担子挑。到时候,如果这件事做成了,你在州刺史公面前有功;如果做不成,那就是我的错,不但名声扫地,就连孝廉也不保。
阿妍听了舒晏的阿谀之词,非常受用,笑道:“那当然了,我们一起去的洛阳,少主他是天然离不开我的,他走到那里就要把我带到那里。明天刚巧返来办点事,被你碰到了。”
舒晏道:“这是功德啊,现在天下各郡虽已安宁好久,但各庠序黉舍还都破败不堪,没有及时重修起来,承平以后,这是最应当做、最应当早做的事了。”
舒晏正自赞叹,俄然,大门边的角门开了,出来一个穿戴面子的小婢女,手里拿着包裹。紧跟着,好几个家人赶过一辆马车来。阿谁小婢女把包裹扔进马车,就要回身出来。舒晏一看熟谙,赶快叫道:“阿妍姊请留步。”
邱国相笑道:“舒文学,你太天真了,你的俸禄一年才不敷百石,够做甚么?”
邱国相嘲笑道:“话虽如此说,建庠学轻易,但是钱从那里来?助教从那里找?朝廷只是如此说,就是不给出钱,让各郡国自行处理。你也晓得,天下这才方才承平几年?老百姓方才安宁下来,哪个郡的府库不是空空如也。别看我们汝阴气候恼人,地盘肥饶,可我们毕竟是个小郡。虽说这几年方才有了一点租税支出,可各处用钱的处所实在太多,底子就是捉襟见肘。”
同为文学掾,舒晏的这个可比司马懿的差远了,阿谁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僚属,而这个只是小小郡国汝阴的属官。
“真的?那就恭喜你啦!”
“文学掾?哼,一个小小的郡国文学掾有甚么了不起!”
“喔,本来如此。咦,不对啊,既然施公子他们都去了京师,如何姊姊你还留在这里呢?你但是施公子身边第一对劲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