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宴读的是社会学,很清楚统统的冲突终究都归结为阶层冲突,特别在封建社会,阶层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以是才呈现了家财万贯的贩子不敢轻视身无分文的秀才,反倒想要招婿来举高家属的社会职位,这就是阶层的力量。
周奇很清楚兄弟们的拳脚工夫,他们四五小我都占不到便宜,他那里还敢脱手,只能色厉内荏地呵叱道:“好大胆的番婆子,竟然敢在县衙里头殴打公人,这是大罪,大罪!”
“拉偏架可要不得啊……”刘宴朝赵泰俞戏谑地摇了点头,鞭子正要落下,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暴喝。
“县尊固然牧守一方,但不是一手遮天,刘宴的官职是吏部铨选司的决定,即便再微末,也必须经过吏部来讯断,不是县尊一句话能夺职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奇手底下那些个衙役也没几个端庄人,拓跋青雀本就艳名远播,现在又初为人妇,不自发透暴露的丰韵已是让他们神魂倒置,一个个对刘宴是各种恋慕妒忌恨。
顾兰亭神采乌青,周奇连滚带爬,保住顾兰亭的腿子就哭诉起来:“县尊大老爷,您可瞥见了,刘宴这穷酸竟敢在县衙脱手,要不是县尊及时赶到,小人……小人怕是被他当场打死了去!”
刻毒无情的拓跋青雀很快将他们打翻在地,这些个衙役连她的衣袂都摸不到半点。
刘宴既然决定要保住这份官职,天然不会怠惰,朝顾兰亭拱了拱手,也不心虚,顾兰亭冷哼一声,甩袖要走,周奇却不干了。
“但是……”
话音未落,拓跋青雀已经箭步上前,一记直拳捣了畴昔,周奇抬手来格挡,拓跋青雀一个扫腿就将他放倒在地。
赵泰俞也吓得面色煞白,谁能想到窝囊到投井他杀的刘宴,会有这么倔强的反击,眼看着周奇手臂和脸上都是鞭痕,赵泰俞也壮着胆量大喝道:“刘宴!你敢在县衙里行凶!”
顾兰亭这么一骂,周奇赶快收了演技,前者朝刘宴冷声道:“既然你自甘出错,那便清算你的东西,搬到三等吏舍,这训学也不消你做了,今后到户曹签押房去当贴目,抄誊写写了此残生罢了。”
顾兰亭抬起手来:“过犹不及,由着他吧,反正他早已贻笑风雅,也不在乎这些,只要他能重振旗鼓,我的任务就算完成,待得三年期满,我自顾回我的集英殿做编修,那里管得他如何清算手尾。”